在胤禛看来,江阮绝对不是那种假孕争宠的阴毒女子,就算他找机会去质问江阮,怕是江阮也会哭诉自己是被人所迫,博得胤禛原谅,只不过,胤禛在太医院都安排了人,怕是私下里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胤禛到底在想什么呢。
兮蔚缄默不语,桐疏见她面容沉静,又道,“妹妹,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来找你,也是希望妹妹防备着些,妹妹与八福晋关系是好,可若是平白无故被江阮算计,那就太无辜了。”
兮蔚知道桐疏以为这一切都是江阮布局想要在宴会上陷害君湄和自己,可是,如若江阮要暗害君湄,八阿哥府里多得是机会,何必要来他们府中闹这一出呢,再说了,就算江阮要对付自己,也不会啊。
“姐姐,难道江阮会这么傻的来咱们府中生事吗?”明亮的烛火下,兮蔚的一双美眸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泽,唇畔的笑容若有若无。
“她要对付的人不止是八福晋,还有妹妹你,当初可是因为妹妹你,所以她才没有入咱们府的。”桐疏叹道。
兮蔚想想,觉得这事蹊跷,“无论如何,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紧握着手中的布条,难道是江阮给胤禛的?没道理啊,这样东西,只有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君湄知道,而且她一直也不甚在意,谁会在如今找到这样东西,还在胤禛面前挑拨离间。
兮蔚的脑子里闪过几个人影,还是找不到任何头绪,看向桐疏苦笑道,“姐姐,这府中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的那一天。”
“咱们身在皇家,就不得不多加防备。”桐疏站起身,理了理斗篷,“我先回去了。”
兮蔚起身送她出去,桐疏阻拦了,“今日之事,你心中有数便是,日后可千万不要提了。”
兮蔚嗯了一声,她知道桐疏的嘱咐都是为了她好,“我知道了。”
桐疏离开了院子,兮蔚的手指紧紧握着门把,指尖泛白,她目送着桐疏离去,嘴角的恨意愈发明晰,究竟江阮想怎么样?为什么她会卷入这样的风波之中。
一场春雨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兮蔚时不时的会坐在梨树下晒太阳,日子过的也算自在,幽若和初拂的月份渐渐大了,那拉氏对她们愈发关心,府中的燕窝人参悉数供给她们,貂裘大氅,锦缎丝绸更是源源不断。
青璃坐在石凳上,扳指头数着那拉氏送的锦缎,“我去若福晋的院子里看了,满满的一屋子绸缎呢,够她穿好多年的了,姐姐,生个孩子用得着这么多锦缎吗?”
兮蔚但笑不语,谁知道她有福气穿没呢,若是生个男孩,那拉氏还容得下她?难道不是想方设法的除掉她把她的孩子占为己有。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青璃看向兮蔚,疑惑的瞪大眼睛。
“她们怀有身孕,自然辛苦些,嫡福晋给她们这些东西也是应该的。”兮蔚眯了眯眼,靠在椅子上,拨弄着手中的果仁。
“待日后姐姐怀有身孕了,我定要做姐姐孩子的干娘,给姐姐的孩子准备一大堆的衣服。”青璃说着还拿手笔画,笑嘻嘻的眯起眼睛。
兮蔚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呢,胤禛不宠她,她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