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合上了书,下了榻,众人帮着胤禛穿鞋穿衣,那拉氏战战兢兢的替胤禛披上大氅,“爷不在这用膳吗?”
“不了,还有事。”说完,他拉了拉大氅,朝着外面走去。
那拉氏和倾染恭送胤禛出去了,那拉氏皱起眉头,冷声道,“想不到贝勒爷居然想起那个女人了。”
“毕竟年福晋的家世……”倾染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既然如此,接她回来那是必然的,福晋,不如我们还是让她回来吧。”
“回来?”嫡福晋的笑容愈发狠辣,可怕的让人觉得只觉心惊胆战,怨毒无比,“我说过,让她牵去别院,她就别指望能再回来!”
倾染不明白那拉氏究竟想做什么,“可是事已至此……”
“休想回来!”那拉氏的声音让倾染顿时不敢出声,狠毒决绝,冷冽可怖,“我说过,必须让她死!”
倾染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她手心都是汗,她的额头沁出汨汨的汗液,每当看到那拉氏这种毒辣蛇蝎的眼神,她就能感受到一股的由心而生的凉意。
“那么,福晋打算如何?”倾染小心谨慎的问道,“年兮蔚……毕竟不好对付。”
“在别院怎么不好对付,”那拉氏冷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杀机,让倾染紧张的浑身发颤,她从来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取过任何人的性命,不知道嫡福晋到底想做什么?她究竟想怎么样?
“倾染,”那拉氏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张与江阮相似的面容,保住她一生的荣华富贵,那拉氏朝着她走近,倾染心惊胆战的往后退,紧张的双唇发抖,“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姐姐,”倾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倾染胆子小,实在不敢伤及性命,还请姐姐放过倾染。”
“不中用!”那拉氏冷声说道,“一个个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帮不了我我要你们有何用!”
倾染不敢出声,紧咬薄唇,“还请姐姐宽恕,倾染实在不敢……”
啪
那拉氏一记耳光扇过去,打的倾染头晕眼花,“你记住,没用的人,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你若不想动手,那么先死的人就是你!”
说完,碧落带着几个粗使婆子进来了,那拉氏强硬的命令道,“把她拖出去!”
“姐姐,姐姐饶命!”倾染惊叫着不断的扑腾,顾不得头发散落,狼狈不堪的上前抱着那拉氏,哭的歇斯底里,“姐姐说什么倾染就做什么,倾染绝对不会违背姐姐的意愿……”
倾染知道那拉氏不是说说而已,她多得是办法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那拉氏挑了挑细长的眉梢,“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
倾染满脸泪痕,她毫无退路,除了依附那拉氏,她别无选择。
年福晋,要怪别怪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