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冬日愈发寒烈,数九寒月里,冰冷的冰棱凝固在房檐下,化成一根根冰柱,遮天蔽日的灰霾笼罩着紫禁城的上空,兮蔚坐在院落的窗前,手捧着珐琅手炉,窗外白雪皑皑,漫天飞雪好似要将皇城湮灭。
兮蔚打了个寒噤,水月赶忙捧了热茶来,“娘娘,外头冷,咱们还是回屋里坐吧。”
“宁嫔那还没有消息么?”兮蔚面露忧心,“不是昨晚上已经发作了,怎么一夜了还没人来通传?”
水月神色迷茫,面带愁容,“奴婢也不知。”
“还是去看看吧。”兮蔚慢慢起身,让水月替她披上斗篷。
因着外头天寒地冻,加上她身子骨又不好,昨夜宁嫔发作,她没能亲自去,如今心里不安的很。
“女人生孩子,到底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兮蔚喟然,紧了紧猩猩毡大氅,“宁嫔又是头胎,得仔细些,昨夜江浮生可去了?”
水月凝神颔首,“昨夜江太医听闻宁嫔小主发作,已匆匆赶去了。”
兮蔚放心了许多,她搀扶着水月走出了翊坤宫。
水月打着纸伞,随同兮蔚走了一路,还未到宁嫔宫里,只听后面传来桐疏的声音,“年贵妃娘娘。”
兮蔚回头看去,桐疏匆匆而至,面露焦急之色,“娘娘。”
“桐疏姐姐是去宁嫔宫里?”兮蔚见桐疏如此焦虑,不禁凝眉道,“出什么事了?”
桐疏压低了声音,“宝华殿那位昨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