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放下窗下的纱帐,珠帘清脆,发出阵阵声响,兮蔚坐在窗下看书,安详地倚着软枕,“娘娘。”
水月凑上前,“方才听门前的宫女禀告,说皇上在翊坤宫前驻足了会。”
兮蔚翻了一页书,“后宫都是皇上的,他想去哪便去哪了。”
“娘娘,宁妃小主的惨死,让皇上和娘娘生分了不少。”
水月不知这话该不该说,她犹豫了会,还是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
兮蔚的眼神索寞寡然,空幽幽的眼神里不染分毫杂物,纯净的像一池死水,毫无波澜。
“娘娘,熹贵妃娘娘说,您的生辰,要为娘娘好好操办。”
她听着水月说这些话,点头道,“她有心了。”
恍惚间,帘幔被风吹起,撩动着翠玉琉璃珠帘,兮蔚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把书合上。
静默良久,她默默坐着,她已经竭尽全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悲痛,却没能彻底的放下,她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哭,没有闹,甚至连话都不知如何说。
“我们在宫里活了一辈子,竟不知,都做了哪些值得的事,”兮蔚苦笑着看向水月,“宁妃的死,我纵然痛心,可我认识皇上这么多年,我自以为我太了解他,太明白他,没想到,我还是不够明白。”
“娘娘是……为了愉妃小主?”水月试探地说了句,“是皇上对愉妃小主的迷恋,让娘娘伤了心吗?”
兮蔚低垂着眉眼,笑道,“是吗?兴许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