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胤禛正在玉案前批阅奏折,一双眉头紧紧皱着,目光凌冽,神色肃穆,一旁的李德生打着扇,不安地上前提醒道,“皇上,该用膳了。”
胤禛将朱笔搁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年羹尧这三个字,他轻轻敲了下案几,忽然一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掀翻,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李德生吓得六神无主,连同着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下来,一个个汗如雨下,不敢噤声。
此时,一个莽撞的小太监进了内殿,“皇上,愉妃小主有要事求见。”
胤禛在气头上,正欲发怒,话还没说出口,若芯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皇上,皇上!”
她跪着爬到胤禛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有要事要向皇上禀告!”
说完,她看了李德生一眼,李德生望向胤禛,等候胤禛开口。
“你们都下去。”
胤禛下令,李德生赶忙招呼一屋子的宫人出去。
若芯见人走后,哭得愈发伤心,一字一字椎心泣血地说,“臣妾能再伺候皇上,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宫里的人见不到臣妾好,在背后侮辱诋毁臣妾,还说臣妾害死了宁妃,宁妃难产,与臣妾何干?臣妾在宝华殿潜心安胎,连宁妃的面都没见过,可是,年贵妃一口咬定是臣妾害死的宁妃,甚至要皇上处死臣妾!”
提到兮蔚,胤禛的眉头死死的拧着,“年贵妃在圆明园养病,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年贵妃家世显赫,兄长得皇上器重,在后宫里,谁惹怒年贵妃,就是自寻死路,偏偏年贵妃记恨我了,我步履维艰,如履薄冰,唯恐犯在年贵妃手上,可年贵妃在宫中嚣张跋扈,臣妾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