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寂一拂长袖,转身欲离去。
忽然,弘历拉住了她,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牢牢罩住,他缓缓开口,道,“子寂。”
子寂甩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我之间既然恩断义绝,何苦再纠缠。”
她的决绝,弘历深有体会,他不再多说,只收回了手。
子寂快步向外走,想尽快进来这儿,离开他。
她到底是心软的,最终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停了下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弘历一眼,弘历站在佛堂中间,背对着她,没有察觉到她的停留。
他甚至没有一丁点不舍,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移开了步子。
弘历于她而言,是她永远不想再触碰的伤疤,她亦不想再回忆,亦不想再牵念。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花落时节,万物凋零。
紫禁城风云变色,无论何处都是一样的。
帝王之心,揣摩不定。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人人自危,这一场风暴,像汹涌暴烈的波浪,狂风暴雨骤然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
京城里,一座门窗紧掩的府邸前,张若霭和灵云打着纸扇,手牵着手,两两相望。
灵云空幽幽的眼神望着门庭冷落的府邸,不禁感叹道,“不知三阿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