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霭不敢细想，和灵云的手紧握在一起，他是性情中人，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他点了点头，“好，咱们周详计划。”

“只是……”水心摇头说，“娘娘若知道了，一定不会见纳兰大人的。”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忱青的声音很沉，带着坚定，“她顾忌太多，顾忌了一辈子，不要让她再有后顾之忧。”

她为每个人安排了结局，唯独她的结局，她从未选择过。

水心向着纳兰忱青施了一礼，“纳兰大人，咱们几个是无缘再见娘娘最后一面了，希望纳兰大人能帮咱们向娘娘道别。”

水心说着哭的更厉害，灵云拉着她，转头对忱青道，“水心的话，正是我的意思。”

她们多想向兮蔚道别，只是，再无机会。

忱青点点头，此次入宫，不正是为了同她道别吗？

多少人牵念着她，她知道吗？

多少人珍惜她，她懂得吗？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皇上，她这样一颗纯粹的真心，她这样鲜活明媚的一生，全都给了他，她爱一个人爱的这样炙热，爱得这样轰轰烈烈，她哪里为自己留下退路？哪里为自己想过后果？

连到最后，她落得个怎样的结局呢？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宫里？

一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