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抽了两口烟之后,他冷沉声音带着萧索寒意说道:“今儿在酒店门口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当做在放屁?你自己私生活再怎样泛滥,别顶着我莫尊的头衔四处招摇。”
“呵,莫少夫人……”他冷笑,侧脸指尖轻弹了下烟灰,“容浅,你认为自己有哪点能配坐上那个位置的?”
容浅在灰暗光线里,睫羽轻颤,她一句话也没吭声,只不过遮着自己胸口的手无意识紧攒一起。
莫尊抬手,深吸了口烟,动作优雅无比,无形中却又暴露他的燥戾:“杀过人,坐牢过,这样的你比那惦记天鹅的癞蛤蟆还要让人反胃。”
“人,贵在认清自己。”他斜斜侧过目光来,“要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许以后还不会落个太难看的下场。”
容浅强自隐忍上涌的酸苦,那些话就像一扇旋转的利刃,在心底绞出血肉模糊,一片淋淋。
她记下了,今后绝非必要,她一定不会在他面前出现!
车内车窗只降下半截,烟雾驱散缓慢,徐徐之中莫尊的面容模糊不清。
一根烟很快燃烧到尽头,他没有任何动静。
容浅注意到,她看了眼外面,在想着她现在是不是应该为挽回那薄弱的自尊,自觉一点,就此下车?
她卑微如草芥,摸索不透别人的想法,唯有能做的尽量减少存在感。
就在她正打算打开车门时,莫尊转过头来,黑暗之中的双眼幽沉似海,盯着她,波澜无语。
车内太静了,他只看到她颤动的睫毛,想到他说了那么多,她一声不吭,沉默的就像车里没她这号人物,莫尊剑眉微微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