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兽烟袅袅,琴声不断三人围桌而坐,花雨竹很是烦躁,挥着袖子道:“弹什么弹,燥人之音不堪入耳,滚下去!”
竹帘后抚琴的女子,脸色煞白花雨竹前日来时,还温文尔雅,赞她抚琴仿若天籁,她是青华第一名妓,人人都道她舞姿卓越,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含着泪退了下去,小二噤若寒蝉,颤声问道:“三位客官,要吃什么?”轩辕燀易蹙眉道:“就按昨日,花家大少爷点的来。”
凤弦雪震惊的抿紧了唇,她昨日只知花雨竹也在场,却不知花雨竹在何处,没想到轩辕燀易置身湖水之中。炼着药都知道花雨竹在酒楼的哪座雅间,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现在,需要别人来保护。
一顿饭,无人言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气氛十分尴尬,饭后花雨竹便道别离去。轩辕燀易碰了一下,凤弦雪的手臂,小声道:“生气了?”
凤弦雪摇头,轩辕燀易突然瞄到了,凤弦雪手上的镯戒,不由脸色阴沉起来,道:“是花雨竹送你的吗?”凤弦雪眯了眯眸子,冷声道:“不是!”看着凤弦雪如此决绝的态度,轩辕燀易本阴沉的脸,顿时笑颜如花,凤弦雪撇了撇嘴,行走在街道上。突然想到,自己在世唯一的妹妹,想着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已经成了威风八国的她,竟然又回到了十五岁。
重新再走一遍人生,而现在的她,对于这个世界就是一只蝼蚁,亦是和年幼的自己一样,迷茫无措,再加上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她只觉心累。
轩辕燀易看她似乎及其疲惫,不禁问道:“怎么了困了吗?”凤弦雪疲惫的不想说话,看着灯火万里的街道,忽然有些迷茫无错,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她弱弱地自语道:“我问你,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她似乎在问世界,似乎在问苍天,似乎在问自己。
自己仿佛不再世界上,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人流涌动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很是迷茫。轩辕燀易见她,忽然凄凉迷茫的僵直着身子,看着街道眸中是麻木。
仿佛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心下一紧听到她的话,心猛地抽痛起来,他认真地扳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的道:“那就让我当你的理由。”
这一句话本是无意,却仿佛一记重锤,捶入心门在她心中,迷蒙的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见他张口,仿佛在说什么,可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听不见,心猛然抽痛起来,那人转身离去。
她拼命追赶,她紧紧搂住轩辕燀易,轩辕燀易满脸通红,抱着她跃上屋脊几个翻跃,到了一条寂静的小巷之中。他轻拍她的背,凤弦雪恍惚间看到他转过头,那人的面容越发清晰,可是被轩辕燀易这样一拍,顿时回过了心神。
凤弦雪渐渐缓了过来,轩辕燀易担忧的轻抚她的背,凤弦雪推开他,轩辕燀易踉跄了一步,问道:“你怎么?”凤弦雪摇了摇头,回想起刚刚那男人的口型,喃喃道:“万物令。”轩辕燀易身子一颤,难道是真的?他也随之呢喃道:“她也知道?”
凤弦雪及其敏锐的听到了,转身问道:“万物令是什么?”轩辕燀易看着她,无知的眼神,不由微微诧异,道:“你连这个都不知晓?”
叹了口气道:“传说,女娲之女光,赐给人们肉体和力量,手中有一块令牌,得此令者可以一统六界,天下万物生灵,就连神界仙神,灵界佛陀都要听从此令。”
凤弦雪俏脸满是质疑,不屑道:“不就是一个令牌吗?还能让天地听从其指令,就算令牌上隐藏着极其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纵横天下,威震六界。”
轩辕燀易无奈的笑了一下,凤弦雪的理论总是和天下人的想法,完全不同。花雨竹倚在巷子拐角处的矮墙上,双手抱胸仰望着天空,眸中尽是冷寒。
凤弦雪妖艳的脸上,尽是不屑与讥讽,本尊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刚刚的人究竟是谁?凤弦雪又是谁?这一切会不会与凤弦雪已经过世的母亲有关呢?
听说她救过青华国太皇太后,她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轩辕燀易金黄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一股复杂的光芒,但转瞬就化作了笑意,满心满眼的温柔。凤弦雪头痛不已,挥着袖子道:“回府吧!”
轩辕燀易见她心神不宁,反而松了一口气,召唤出龙渊两人径直回了凤府。塔拉在人群中,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那道黑光,他一头烈焰般的长发披散,他没有盖住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脸上盛开着一朵彼岸花图腾,看不清面容眼睛一只流光溢彩,金黄似阳光,另一只红的似血耳朵上挂着一个精致的耳环。
他诡异的目光让看着他的人,纷纷移开了眼睛,那只眼睛多么可怕,看着那样的眼好像会掉进万丈深渊。另一个黑衣人,替他拉上了衣服“走吧!”
塔拉似乎极不情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黑衣人一眼,转身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凭空消失,这让街道上的人大骇。
凤府中轩辕燀易,看着进了房间的凤弦雪,却并没有回屋,而是在院子中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果不其然,阁楼的窗户被推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掠了出来,轩辕燀易斜睨了她一眼,凤弦雪烦躁地别过了头去。
自那日,解毒以后轩辕燀易就知道,凭借凤弦雪的性子,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凤莲华要杀她。的确,凤弦雪很好奇,而她更加想知道的是,她的母亲究竟是谁?因何而死?为什么凤寒明明痴恋于她,却又恨她入骨?
她没有想到,轩辕燀易会知道她今晚会有所行动,知道他并没有动用乾坤眼,也没做计较。
她几个纵身,跃进了一处更为偏僻的院落中,院子中杂草丛生蚊虫飞舞,轩辕燀易袖子一扬,绿色的青烟自袖中,缓缓流出气味轻微几乎察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