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迎春的眼里放着光,用眼神催促着严恪快接受,心想着这些钱怎么都能分自己家一些吧。即便是严军和吴翠翠此时都显得有些不淡定,可严恪却是顿了顿,旋即将视线落在了沈惊蛰的身上。在他看来,这是他与沈惊蛰共同的成果,理应问一下沈惊蛰的意思。
可白迎春却是有些不耐了:“阿恪,我看五百两可以了!”五百两啊,一想到她都觉得头脑发昏,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的。
严恪并不说话,只看着沈惊蛰有些无奈的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之后,严恪才对着朱管家道:“好,可需要送去朱府?”
朱管家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五张银票递给严恪:“不必,我们带了马车来。”众人看着那五张银票,眼神实在热切,尤其是严家和沈家的人,更觉得那五百两都应当是自己的才是。
严恪顿了顿,抽出一张银票:“可否劳烦朱管家为我换成零散的银子?”朱管家微微一愣,笑着道:“这会儿没带那么多银子,要不你跟我去府上取吧。”
严恪跟着朱府的人带着熊瞎子离开了,而大部分的村民也差不多离开了。就只剩下了严家人和沈家人,此时都虎视眈眈的坐在严家的院子里。
田小草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沈惊蛰,又看了看此时正防备的看着自家人的白迎春。扯了扯嘴角对着沈惊蛰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家惊蛰啊,天生的旺夫命!”
这话一出,严松急忙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有些红红的跟喝了二两小酒似的:“卿娘说的是。”
白迎春却是不屑的撇撇嘴:“可不是,前儿才撞了祠堂。”说着,还不屑的睨了一眼沈惊蛰,显然是很看不上沈惊蛰的样子。
张银花心里暗笑,可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关切:“惊蛰,如今你可好些了?”
演技倒是不错。沈惊蛰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张银花只是假意而并非真心。眼珠子一转,破天荒的对着张银花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二娘关心,我不过是被人推了一把。现在已经没事了。”
张银花看着沈惊蛰的笑容心里忍不住的有些狐疑,主要是,沈惊蛰何曾对她这样笑过?若是严恪在,只怕也会觉得稀奇,冷冰冰的沈惊蛰竟然会笑?
沈家的人纵然脸皮子厚,但在白迎春再三的送客令之后,到底还是没有多呆。只是却也撑到了严恪回来,然后殷切叮嘱二人明日一早,早些回门。
刚刚送走了沈家的人,白迎春就看着严恪:“阿恪,这一次辛苦了吧。”眼神里的热切堪称这么多年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