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在房门外,听从乔小麦的吩咐看守着门口,不让人进来打扰乔小麦对翠花的治疗,但是罗玉的一双眼睛却不敢疏忽,不时从虚掩着的房门往里边看。
翠花褪去了白色的护士服,趴在病床上,又羞答答地把里衣也褪去了,露出光溜溜的背部。背部往下,也几乎是光着的。
真不害臊呢!姑娘家家的,在一个青年男子面前光着身子,真是羞死人了。
罗玉的脸红得像再滴血,好像趴在病床上的人不是翠花,而是她罗玉。
小麦哥哥也真是的,针灸就针灸呗,还让人把衣裳都脱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占人家便宜。
呸呸,小麦哥哥怎么会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他是在给翠花治病呢。罗玉在心里为乔小麦辩解。
罗玉就这样侧身站在门外,心情复杂地履行着看守的职责,一双眼睛时不时偷偷瞟过来,看看乔小麦有没有出格的举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只要看见乔小麦的手有不规矩的动作,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声制止的。
只见乔小麦双手上下翻飞,在翠花的背部施针,翠花的颈部、双肩、背脊、大腿都扎进了银针。不知是因为感觉有点疼,还是感觉舒爽,趴在床上的翠花嘴里发出一阵轻轻的呻吟。
骚蹄子!真是不知羞耻呀,竟然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难听死了。罗玉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听着心烦气躁,想打人。
正在心烦气躁的时候,却见到两个人从大门口走进来,往罗玉这边走过来。
罗玉定睛一看,来者是一男一女,前面那个男人,身穿一件丝绸面料的长衫,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罗玉当然认得,这个趾高气扬的男人,就是罗家村的有钱人钱员外。紧跟在钱员外后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嘴角含笑,凤目流转,妩媚中带着和善。
这是谁呢?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罗玉在脑子里竭力搜索了一番,还是认不出这女子是谁。
“钱员外请止步,不要再往前走了。”罗玉深怕这两人闯进房间去,里面的情形可有点不雅,被人看见,不知道小麦哥哥能不能解释清楚。
“干嘛,我自己的家都不能进了?罗玉,你是不是糊涂了?再说,门口不是写着新张期间,免费看病么?罗玉,你又是乔小麦的什么人,有资格阻拦我们吗?”钱员外板着脸问。钱员外一向心高气傲,特别是对着罗玉这些穷人,更是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病情好转而心情大好,说不定早已经发怒了。
“钱员外请息怒,小麦哥哥在里面给人治病,请不要打扰他。我是小麦哥哥聘请的……护士,是小麦哥哥让我守在这里不让人进去的。”罗玉不卑不亢地说。说起护士这个身份,感觉有点别扭和拗口。
护士?听到这个新名词,钱员外不由得愣了一下。
“爹,小麦哥哥果然在里面,我也要看看他怎样给人治病的,一定很有趣。咦,这个姐姐穿的衣裳很特别,我也要做一件这样的衣裳。”钱员外身后的女子说。
爹?这女子竟然是钱员外的独生女儿钱龚如?怪不得一眼看去有些眼熟。
但是,这可能吗?
在罗家村,谁不知道钱家大小姐生了一场怪病后成了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