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弩箭横向飞至,瞬间穿透了那条触须,那条触须在弩箭的冲击作用下,立即失去了准头,呼地贴着老铁的脖子飞了过去。
就这一刹那的工夫,老铁已然回过神来。
他伸出左手,凌空抓住那条触须,同时,右手滑过裤腿,拔出了野战军刀,然后顺势往上一划拉。只听嚓地一声轻响,锋利的野战军刀划断了触须,一股黏黏的红色汁液喷溅出来,那条触须倏地缩了回去。
那条被削断的半截触须,在老铁的手中胡乱的扭动抽搐,就像是垂死挣扎的蛇。
老铁将那半截触须扔在地上,左手拔枪,对着那条触须连开了两枪,那条触须才算停止了扭动。
老铁的动作潇洒凌厉,实在是够酷!
突然,缠绕在我手臂上的触须猛然缩紧,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拽倒在地上,拖着我飞快滑行。幸好地上铺满了腐烂的枯叶,要不然我的后背肯定得磨掉一层皮。
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我从裤兜里拔出了野战军刀,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切断触须。
我的视线已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倒刺里面的毒液已经顺着我的血脉,开始渗入我的中枢神经了。
一旦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
上天开眼,前方不远处横亘着一棵断裂的大树,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棵大树上。
就在触须拖拽着我从大树干下滑过去的时候,我拼尽残余的全部力量,猛地将野战军刀扎入了树干里面,硬生生刹住了去势。那条触须绷得笔直,强劲的力道传遍我全身,仿佛要把我生生撕裂一样。
我握刀的左手臂不停地颤抖着,手臂上的青筋高高鼓了起来,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略显苍白。
我的脸颊因憋气而涨得通红,我不敢换气,生怕胸腔里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就会完全脱力。
“啊”我仰天发出痛苦的嘶吼,手指正一点一点的滑离刀把。
我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随着体内力量的飞快流逝,放弃的念头也越来越是强烈。
就在我松开手的一瞬间,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天而降,嚓地切断了那条触须。
我只觉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紧接着两眼一黑,竟然晕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众人围在我的身边。
“醒了!醒了!”
猪头扬起手掌,啪啪的拍着我的脸,那家伙力气很大,我差点又被他给拍晕过去了。
妈的,猪头这老小子,一直嫉妒我英俊的长相,他现在肯定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