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经过这一番嬉闹,气氛缓和了许多,于是李常衫向着黑须女子介绍:“在下李常衫,这位是余常辉,我们二人自幼在齐云山上学艺,下山历练一路到此。这位是韩文松,是个马上要参加会试的举人。这位是小和尚,法号无聪。还不知两位姑娘芳名?”
那黑须女子答道:“小女子名叫云佳伊,这位是我师姐白方雪,我们二人在听岳楼中修行。”
李常衫对这听岳楼略有耳闻,不禁疑惑道:“这听岳楼在齐国扬州境内,离这郢京不知有几千里远,你们二人为何要来如此远的地方?”
云佳伊瞥了眼身旁那女子,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地说道:“我们二人也是下山历练,只是姐姐偏要见识那些话本中的盖世英雄,于是我们专门挑些凡人都城,去看看那些敢直谏天子的文臣,和那万夫不当的猛将。先从齐国都城临淄一路西行,来到了这楚国都城郢京,接着我们打算北上,再去那秦国都城咸阳看看。”
“那你们见到了吗?”屋内骤然升起一阵诡异清风,吹得屋内烛火摇曳不止,等到烛火稳定下来,众人便看到李常衫身旁赫然坐着一个身披红衣的小女童,正是那小女鬼辛红。
那两位女子显然对小女鬼的突然现身有些出乎意料,一时间没有答话。
小女鬼急忙催促道:“两位姐姐快说嘛,到底有没有见到那些传说中的英雄?”小女鬼对那些书里的人物早已期待良久,与这两名女子意图不谋而合,自己生前没有机会远行,死后又只能跟着李常衫修行,多半是再也得不到自由,此时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两人,于是这才着急询问。
云佳伊显然认出了小女鬼的鬼魂身份,向着李常衫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常衫抚着额头,对这小女鬼的突然现身颇有些无奈,只得答道:“这小女鬼身世颇为可怜,还望两位姑娘将这小女鬼当成是妹妹看待。”
那名为白方雪的英气女子对李常衫随身带着小女鬼倒是不置可否,径直说道:“这英雄哪是这般容易就见到的,齐国和这楚国的文武百官本姑娘都看了个遍,其中当得英雄之称的一个人都没有,尽是些凡夫俗子罢了。”
那小女鬼听完一阵失望,复又消失不见。
而李常衫在一旁指着余常辉笑道:“那不知我这位兄弟可否当得英雄之称?外表雄壮,又有天生神力,足以赤手与妖兽搏斗,倘若与凡人相比较,当真是有万夫不敌之勇。要是进了凡人军队,那也定是流芳百世的传奇猛将。”
余常辉听到李常衫提起自己,说道:“常衫,你又是打的什么坏主意?我才不上阵和那些凡人拼杀呢,他们实在太弱,只怕没人能接得住我一拳,这有什么意思?”
白方雪对刚才余常辉教训自己还耿耿于怀,自然对余常辉没什么好脸色,说道:“就凭他?只顾得欺负一个弱女子,如何当得了英雄之称?”
余常辉眼见白方雪看轻自己,哪能安然接受,重重地一拍桌子,反驳道:“难道你也算得上是一个弱女子?再说我以后当不当得成英雄,你又如何看得出来?”
眼见两人又要大吵,一旁云佳伊急忙说道:“其实这次我们在郢京还有一个人没去看过,传闻中他也颇具英雄之资。”
“哦?是谁?”李常衫感兴趣地问道。
“正是那镇北王。传闻他在豫州的封地内爱民如子,曾多次率领镇北军击退来犯的秦兵,深受百姓爱戴。还有一个奇怪传闻则是,这镇北王平日里喜欢找猛兽搏斗,每次虽力有不逮却丝毫不惧,每次被猛兽打伤,等伤势养好,他又会去寻找新的猛兽,有人甚至猜测他是不是修炼了某种神功,通过这种方式来借猛兽锤炼身体。姐姐对此人也是深感兴趣,正想找个机会结识一番。”云佳伊说道。
李常衫听完后一脸古怪,说道:“两位姑娘可知我这位同门这两日一直在和谁喝酒?”
看见李常衫的神情,那白方雪心中已有猜测,嘴上仍是说道:“不会吧?”
“正是那镇北王楚阳焱!”李常衫哈哈大笑,看着余常辉和白方雪两人说道:“若是白姑娘想结识镇北王,不妨直接找我这位同门便是。”
余常辉一脸不高兴:“我刚将那王爷认作兄弟,为了我那王爷兄弟考虑,我才不带你这刁蛮女子过去见他。”
那白方雪自是不甘示弱,说道:“谁要你这等毫无风度的蛮人带了,不说本姑娘可以直接潜入王府去见那镇北王,便是等到三军演武之日,本姑娘也能看到那镇北王挥旗号令镇北军。”
这下余常辉倒是有些吃惊,向着云佳伊问道:“你们也知道三军演武?”
不等云佳伊回答,白方雪一脸得意,抢着说道:“没想到吧,我们前些天去了一趟太尉府,刚好听到此事。”
韩文松对此事十分敏感,急忙问到:“这三军演武是何事,常辉能否给在下讲讲?”
余常辉撇着嘴答道:“那王爷还说这三军演武是何要紧之事,让我平日注意些不要说给别人听,既然太尉那老头能随便说,想来说给你们听也是可以。这三军演武就是从王爷的镇北军和梁州驻守军雄虎军各调一只前来这郢京,和这里的禁卫军羽林卫比试一场。”
李常衫见韩文松听完不住点头,不禁问道:“文松对这三军演武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