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值楚国三军演武之际,李常衫携青鹤院众人以及听岳楼两女前往郢京城郊外的演武场观看演武。
演武场北方看台上,韩文松正向李常衫等人介绍演武之事:“这演武场占地数十亩,四周筑起四方看台,楚帝和三公坐镇最高的东方看台,文武百官则分配至南北两方看台,至于那西方看台的座位则早早被郢京城内的商贾富豪买下了。”
李常衫举目望去,此时虽然三军演武尚未开始,但四方看台上已是满当当的人头,人声鼎沸,台上的人皆是锦衣华服,看着都是声名显赫之辈。李常衫不禁有些疑惑,问到:“那寻常百姓如何观看呢?”
韩文松答道:“百姓们哪有资格与百官同坐,只消在演武场外围远远眺望即可。”
李常衫不禁打趣道:“也是此理,那这样看来,我们今日也是沾了文松兄的光,才有幸能在这看台上找到位置。”
韩文松看向余常辉,也笑着答道:“不过顺手之举罢了。更何况常辉兄想要观看这三军演武,他那王爷兄弟能不给他留好位置吗?”
余常辉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韩文松接着说:“诸位请看演武场内东方看台前那处高台,正是本官奉命主持修筑的点将台。这点将台前后各筑台阶,前方台阶共有九级,既高且宽,足以容纳多人同坐于阶梯之上,而后方台阶共有十八级,较之前方阶梯更为细碎,易于上下。这点将台便是楚帝即将钦点名将之处。”
韩文松对这自己亲自监制的点将台颇为自豪,看到众人皆微微点头后,才继续说道:“三军演武共有两步,一是点将,二是比武。诸位请慢慢期待,待会开始后在下再为诸位一一讲解。”众人皆点头答是。
不一会儿,演武场西方传来一阵阵铁甲摩擦之声,接着又响起整齐划一的踏步之声,轰隆隆如雷霆炸响,一下子便压过了看台上的喧闹声音,看台上众人皆瞬间肃静下来,望向西方看台。
西方看台两侧,数百名步行兵卒如洪流般鱼跃而入,聚集到演武场中央,再各自散开,站成三个方阵,每个方阵前头各有一骑着高头大马的统帅昂首挺立。韩文松向李常衫等人解释道:“诸位请看场中,此三军将士依次是包经武将军统领的梁州雄虎军、镇北王统领的豫州镇北军以及伍子安将军统领的荆州禁卫军羽林卫。此次三军演武,便是从这三支军队里各自精挑细选出两百余人来比试,真可谓是三军豪杰,齐聚于此啊!”
东方看台上,身着皇袍的楚帝缓缓起身,走下看台,接着从点将台后方迈步登顶,一人傲立于点将台上。一路上不缓不急,看台众人及场中将士皆肃穆以待。
楚帝登台后,演武场中响起一段高亮尖细的太监声音:“点将,始!”
接着,那三名骑马的三军统帅皆下马步行至点将台前,开始攀登点将台。镇北王一路行至第九级台阶,只比楚帝稍低一级,而剩下的两位将军则行至第八级台阶,三人单膝跪地领旨。
楚帝立于点将台顶,徐徐说道:“赐,楚阳焱为镇北大元帅,包经武为雄虎大元帅,伍子安为飞羽大元帅。”楚帝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雄浑有力。
“臣,领旨。”三人同声答道。
话罢,楚帝转身登下点将台,重新回到东方看台上安坐。三位新封的大元帅也起身回到各自阵中。
等到三位大元帅封完,韩文松才向李常衫等人悄声赞道:“好啊,今后我楚国文有三公,武有三位大元帅,何愁我楚国不兴!”
余常辉也在一旁应和道:“好,真好!”惹得众人笑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余常辉才不关心这楚国如何兴旺,这是为他那王爷兄弟高兴呢。这憨人虽不知这大元帅是个多大的官,但只看在那点将台上,镇北王比其他两位元帅都高一级,只比楚帝稍低一级,便能看出,镇北王在这楚国之中,是如何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不一会儿,三军中又有不少将士出阵,登上点将台,分别列于下方的一到七级台阶上。每一位将士在听完由御前太监念出的受封官职后,再下台返回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