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分的默契了。
而在钱骧飞用打骂的方式派人去请大夫的时候,唐汉正在仔细的检查着心月狐身上的伤势,同时也在用自己纯正的道家真气护住心月狐的心脉,谨防她撑不到大夫前来。
不过,看着眼睛总是时不时扫过心月狐那张有些苍白面孔的师弟,再想起就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心月狐还有呼吸,想起刚刚他将心月狐抱在怀中的模样,唐汉莫名的有些心烦。
心中更是觉得这件事变得棘手起来。
。。。
在青龙已然死的透透的,心月狐却还有微弱呼吸,正等待着大夫前来为其“续命”之时,在这件事中成为了最大赢家的亢金龙与房日兔正在城中四处逃窜。
尽管他们已经足有数个月未曾回到应天城了,但在这数个月之中,应天城的变化,尤其是地形的变化,无疑少的的十分可怜,所以他们一行人虽然被追的甚急,可依然还是能够利用夜幕与对地形的熟悉,熟练的像是耗子一般,在城中到处乱窜,身后的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别说是抓住他们了,根本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哪怕能够无比熟稔的利用夜幕和地形的掩护避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追踪,可他们却也无法高兴起来。
原本按照计划,此时的他们差不多已经可以利用钱财开路,从某一座城门逃出应天城了。
但现在,因为惊动了五城兵马司,他们显然是不可能再按照这个计划行动了。
五城兵马司虽然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到,可通知各座城门,有贼人在城中作乱,命令各座城门紧闭城门,看到任何人都拦截下来这种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事实上,五城兵马司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而这个时候,亢金龙、房日兔一行人之前为了泄愤,所以杀掉那些拎不清形势,放肆尖叫的平民们的影响便显现了出来。
出了人命,而且还不止一两条的情况下,五城兵马司就算没有那些还在睡梦之中的上官们的命令,也是可以接管整座城池的防备的。
而听到出了人命,把守着城门的那些兵丁们自然也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不敢私放人离开。
更麻烦的是,就算等到了天明,待到诸如应天知府、应天守备等官员得到了消息之后,在那几条性命的压力下,也肯定不敢有半点大意。
这无疑等于是进一步压缩了亢金龙、房日兔这一行人的活动空间。
况且,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六扇门参与其中,在有了六扇门的证据背书之后,这些官员无疑也就愈发的有底气在城中展开大肆搜捕了。
到那时,说不定一个不慎,他们一行人真的就要全部折在这里,和青龙以及他的那些手下们一起给心月狐陪葬。
。。。
“这样不行,待到明日之后,我们的情势必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危急,我们必须赶在天明之前就逃出城去。”
房日兔一边带着身后那些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在城中四处“遛着弯儿”,一边皱紧眉头思索着,而马上,他便察觉到了这样下去之后的结果,脸色沉重的对着亢金龙说道。
“我们全都易过容了,而且那个叛徒已经身死了,应当不需要这样着急,铤而走险吧?”
但亢金龙却有些不同意他的观点。
“之前在巷弄里曾见过我们面貌的那些人呢?”
“这。。。”
听到房日兔的询问,亢金龙脸上不由的一愣,继而带着些许懊悔的说道。
“倒是忘了这一茬,刚刚我们就不该心慈手软,直接将那些曾见过我们样貌的家伙都杀了,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
“就算没有他们,我们这一行足有二十多人的队伍还是太过显眼了。”
房日兔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的确太过显眼了。”
亢金龙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
“那我们便化整为零,让所有人都散开便是了,何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翻越城墙呢?”
不过,对于房日兔要连夜离开应天城的想法,他依旧还是十分不认同。
“你应该很清楚,若是我们被发现了的话,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吧?”
房日兔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亢金龙所说的是什么。
“那你有什么想法?”
沉默了半晌之后,房日兔看向亢金龙,询问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
亢金龙的脸上露出了强烈的自信,微笑着回答道。
“既然现在这张脸已经有人见过了,那再换一张脸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
房日兔看着亢金龙肯定的眼神,皱起了眉头。
“可我们如何将消息传出城外,让人将花琳琅带进城中?”
“呵,这偌大的应天城,城中上百万人口每日单单是吃喝就是个天大的数目,我可不信有谁敢真的在现在这种只不过死了几个蝼蚁的情况下,就下令封城。”
亢金龙的言语中洋溢着强烈的自信,微微上翘的嘴角则带着一丝讥讽。
“只要他们不敢封城,只要还有人能每日进出,那想带消息出去又有何难?!”
“对,亢星主说的对!”
而就在亢金龙话音刚落之际,身边便传出来数道附和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有数人因为听到了亢金龙与房日兔之间的争论而围了过来。
很显然,他们都觉得亢金龙这个计划比起房日兔那个铤而走险的计划要稳妥多了,哪怕是房日兔的手下们,尽管没有开口,但心中同样也赞同亢金龙的计划,否则他们就不会在刚刚房日兔说出自己计划时默不作声了。
“好吧。”
眼看着亢金龙的计划得到了众多手下的响应,房日兔虽然有些心有不甘,但还是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