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白走到水晶棺前面,用手轻轻触摸着水晶棺转了一圈说道:“大人,在在在这里已经二百年了,这二百年没有选择投胎,就是为了她,”
赵云儿似乎明白了一些因由,里面躺着也许是他一生有所羁绊的人,赵云儿没想到眼前的水鬼竟然还是一个情种,为了一生所爱藏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别说是曹判官了,换做是冥王也不见得能找到这个地方。
孤白轻轻推开了棺盖,里面的冷气瞬间散了开来,这里的温度瞬间又下降了几度,赵云儿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本来就生了风寒,现在想必又加重了。
赵云儿走了过去,她想看看棺中的人究竟是何模样竟然让一个男人为了她放弃了轮回,当赵云儿看到棺中的人后,大吃了一惊,因为棺中的人容貌和盛夏长得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衣服的穿着,棺中女子穿的是清朝服饰,脸上涂着胭脂水粉,更神奇的是女子的身体虽经历了二百余年的时光,皮肤和容颜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如同睡着一般,赵云儿知道这是水晶棺的作用,如果不是这幅水晶棺,想必这棺中的女尸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她和盛夏长得竟然一模一样,真是不可思议。”赵云儿晃了晃头说道。
“大人,在下也是偶然间看到您的那位朋友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这才有所冒犯,还请大人从重处罚。”
他的话赵云儿明白,如果不是如此,盛夏早已命丧黄泉,成了这水下冤魂。
“她叫什么名字,”赵云儿问道。
“李湘云,”孤白说道。
“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么,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赵云儿看到如此钟情的孤白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也许能挽回他心中的遗憾,毕竟这事让赵云儿碰上了,总要解决的。
“如果大人愿意听的话,在下愿意说与大人,”孤白说道。
“我愿洗耳恭听,”赵云儿微笑了一下说道。
孤白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回过头看了看棺中的一生所爱,向赵云儿讲述了自己和棺中女子的前世今生。
秦淮河畔的那些青楼自古是那些文人骚客吟诗作乐的风月场所,尤其是传说中的秦淮八艳: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更是令那些风流才子魂断梦萦。
孤白生于清朝乾隆三十年,乾隆五十二年的殿试探花,孤白虽是文人,但也免不了文人的风流,尤其是这金榜题名时,孤白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虽说这次只是中了探花,孤姓的人本身就少,所以孤白的金榜题名为家族挣得了无上的荣耀,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前看不起孤白家的那些左邻右舍现在却是十分的巴结这位探花爷。
孤白中了探花自然少不了和那些文人朋友去秦淮河畔的风月场所庆祝一番,虽说孤白家人丁稀少,但也是书香门第,家中还是比一般的百姓强一些。
烟雨楼是秦淮河畔有名的青楼,青楼不同于一般的妓院,青楼女子多是卖艺不卖身,他们大多是迫于生计而不得不落入这凡尘中,就如这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小时候在家中富有,奈何明末战乱家道衰落,不得已才沦落为一世青楼女子,柳如是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诗人,传世之作有《戊寅草》《柳如是诗》《尺续》等,虽说柳如是是青楼女子,却是女中豪杰,有着深厚的家国情怀和政治抱负。
虽说她们早已逝去,但是她们留下的千古佳话却在这秦淮河畔代代流传了下来,烟雨楼中的正堂内挂着八位的画像,而且都出自名家之手,这也是烟雨楼名满秦淮河畔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烟雨楼的头牌花魁,据说生的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就连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位绝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