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打着自己的算盘,他和秦太傅不能太划清界限,可又不愿和秦太傅牵扯太深。
秦文仕一个庶子,份量不轻不重,将他和秦晋原的关系拉近,却又谈不上亲近,刚刚合适。
秦心月知道锦衣卫是做什么的,抄家灭族,探听消息,每次出任务都有生命危险,而且还容易被人暗中咒骂。
秦心月不能替秦文仕做决定,道歉道:“多谢夫君,我会传消息给二哥,让他自己做决定。”
司空晏见秦心月情绪不高,干脆闭上眼休息。
秦心月回到司空府,打发绿英后,心情格外烦躁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回来便不停想起前世的事,心里被压制的恨,像火山爆发一样淹没了她。
秦心月内心像火烧,不停地翻来覆去,一闭眼就能看见满身鲜血的绿英,还有她后被丢乱葬岗的情景。
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从床上翻身坐起。
双手捂住眼大口大口喘气,想要慢慢平息心里烦躁的情绪。
秦心月不知道,重生后的每一晚,她都没有真正睡着,得到精神玉简后,更是日夜不停修炼,
虽然第二天精神很好,却无法改变她没睡觉的事实。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长期不睡觉,精神可能出了问题。
秦心月又躺回床上,想强迫自己睡着,可是越强迫前世那些恨便越清晰,双眼慢慢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最后,秦心月控制不住自己跑下床,像发疯一样将屋里桌子全掀翻了,茶杯碎开溅起的瓷片割破了手背,疼痛让她感觉到了痛快。
秦心月看着地上碎掉的瓷片,用力抓紧一块。
瓷片慢慢深入手掌,鲜血缓缓滴落,疼痛慢慢抵消了控制不住的烦躁。
绿英一脸慌张推开门时,秦心月已经松开瓷片,脸上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对绿英笑了笑。
“我没事,就是睡迷糊了,不小心割破了手。”
绿英不会怀疑秦心月说的话,非常慌乱替秦心月查看伤口,“小姐要喝水,以后一定要叫奴婢。”
桂婆子请来府中大夫。
张大夫看着秦心月手心特别深的伤口,心里咯噔一下,这绝对不是不小心割伤,分明是太过用力才让瓷片深入,甚至都碰到了骨头。
张大夫看着秦心月格外平静的脸,心里忍不住佩服,瓷片入骨的疼痛都能忍住,恐怕一般男人都没有夫人的忍耐力。
张大夫在后院生存已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细心给秦心月包扎好,叮嘱绿英需要注意什么后,便跟随桂婆子离开。
桂婆子离开碧落院后,拉住张大夫,神情格外严肃问道:“张大夫,夫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夫知道桂婆子是司空晏心腹,一点不敢隐瞒,“夫人手掌伤口特别深,从伤口来看,不是普通的割伤,而是夫人自己用力抓住的瓷片,而且瓷片已经碰到手掌骨。”
桂婆子脸色微变,沉声道:“记住了,不管谁来跟你打听,夫人都是不小心割伤的。”
送走张大夫后,桂婆子想了想去找了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