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也好,婚宴也罢,白苓溪都觉得讨厌。
毕竟,上辈子但凡遇见这种场合,别人就一定会拿她和温瓷来比较。
小时候,那些人还会客气地夸一夸她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好看,长大后,所有赞美的词汇都变成了温瓷的所有,而伴随自已的,总是不太聪明,胆子很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之类的形容。
久而久之,她就不爱出门了。
于是温瓷便顺理成章地顶着温家小姐的头衔四处招摇,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父亲的女儿是温瓷,至于自已,反而像个多余的存在……
过往的记忆太不美好,以至于白苓溪现在也很想赶紧回家,可她毕竟带着目的而来,就这么退场,便见不到沈晋泽了。
只是,那厮到底在哪儿呢?
她明明听说他在园子里,才第二次借口上洗手间跑出来找人,可她这都绕着这儿逛了两圈了,人呢?
人呢?
找得太认真没注意到前面,一个转身直接撞上一堵坚实的墙……
啊!疼,疼疼疼!
白苓溪捂着鼻子,一瞬间眼泪都差点滚下来了。
谁呀?怒而抬头,她正想骂一骂这走路不看路的硬胸混蛋,结果……
裴……裴祁墨?
“疼了?”
惯常的一张冰山脸,只有声音的感觉温柔得不可思议:“让我看看……”
话音方落,男人的长指挑来,白苓溪人还在懵神,下巴已被他轻轻捏在指尖,微抬起来,还是那温柔是不可思议的声音,他说:“把手拿开。”
明明手还按着鼻子的,一听他的话就跟被催眠了一般,赶紧乖乖的拿开,红红的鼻头便露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