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庚耀道:“堆雪老弟,以老夫看来,此事大有蹊跷。”
墨鸢帮帮主许墨君沉哼一声道:“不错,此人胆敢在徐州脚下伤人,伤的又是西门少侠,分明有意挑衅了,咱们的地盘上岂容狂徒如此欺负人?堆雪兄,这件事你不用管,交给兄弟来查。”
一阳门掌门朱勿能道:“江湖上练‘狂砂掌’的人不多,能练到收发自如,只伤其肌肉,内伤才不过两成而又能留下黑手印的人,就更少了,除了无玄无念白袍尊者盛惊云,真还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但,盛惊云一向为人正直,绝不会偷袭后辈,何况他和堆雪兄也毫无过节可言。”
“不错!”少林俗家南派掌门慕容寅道:“白袍尊者虽不是名门正派出身,但他却是个正人君子,除了他,江湖以‘狂砂掌成名的就不多了。”
许墨君道:“不论他是什么人,既在咱们地盘上滋事,行动又如此鬼祟,若不把他揪出来,咱们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西门堆雪含笑道:“好在小儿伤势已愈,此人既以小儿向兄弟示警,应该不会不来,许帮主若是派人去查,岂不显得咱们重视他了,依兄弟之见,还是见怪不怪,等他来了再说吧!”
落雁门掌门沙净道:“堆雪兄见怪不怪,确实是高论,他故意打伤西门少侠,咱们淡然处之,正因此辈不足重视。”
孤云门掌门孙大圣也道:“狂砂掌乃是外门功夫,本不足以为道,只要内功修为到了十成火候,就不足为患,所以就算他‘狂砂掌’练到最精,对咱们这些人并无多大威胁,倒是西门少侠年纪不大,火候不足,以后还得小心为上。”
西门堆雪听得心中一动,点头道:“大圣兄说得极是。”
说话之时,只见无垢山庄管家西门御走了进来,垂手道:“庄主可以请大家到花厅入席了。”
西门堆雪站起身道:“诸位英雄请吧!”
大家纷纷站起,由西门堆雪和萧沧海两人陪同众人来到花厅。
这时,天已经全黑,花厅中早已点燃起四盏琉璃灯,灯光柔和,通明如同白昼,中间一张圆桌上,银盏牙筷,早已摆好了八式拼盘。
两名青衣侍女手执银壶,分立左右两边,静候众人入席。
西门堆雪抬手肃客,大家自有一番谦让,才各自入席。
两名青衣侍女不等主人吩咐,各自手执银壶,给大家面前斟满。
左边那个侍女给坐在左上角的少林南派俗家掌门慕容寅面前斟酒之际,手里捧着的银壶竟是空的,连一滴酒也斟不出来。
一时间,吓得她脸色剧变,口中不觉轻“咦”一声,慌慌张张的往后退下。
她手中只是一把空壶,斟不出酒来。
坐在主位上的西门堆雪自然看到了,耳中听到那侍女的咦声,问道:“琴儿,怎么一回事?”
那侍女正打算回出去打酒,闻言不由得胀红了脸,急得几乎要哭,赶紧屈膝道:“回庄主,小婢明明装满了一壶酒的,怎么会没有酒了。”
西门堆雪也觉得奇怪,他深知琴儿、剑儿一向在书房侍候,心思细密,绝不会捧着一把没有打酒的空酒壶出来。
何况,空酒壶和打酒的酒壶,重量也不同,她早就应该发觉了。他想了想,左手一抬,道:“你快去打酒吧!”
琴儿答应一声,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本来琴儿、剑儿分立左右,由两人斟酒的,现在琴儿去打酒,剑儿就手捧银壶,给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西门堆雪朝大家举杯道:“兄弟敬诸位英雄。”
正准备喝酒。
许墨君道:“堆雪兄且慢,这几天你是寿星,大家应该先敬寿星的。”
大家经他一说,纷纷站了起来,举杯向主人敬酒。
西门堆雪连说“不敢”,和大家干了一杯,说道:“诸位英雄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