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不紧不慢,不用思考,将了木紫萝一子,无所谓地说道:“算是吧。”
“喂喂喂,景澈,不带你这样的,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竟然这样说,亏你还是东夙的靖安王,这样欺负朋友你不觉得心中有愧吗?不觉得害臊吗?你简直伤透了我的心,啊,我的心好痛!”
洛霁文听到景澈的话,捂着胸口,弯着身子,一副痛苦的样子。斜着眼偷看了一下景澈,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眼,唉!还是十几年不变的臭脾气。
洛霁文的话,就像是在木紫箩头上投了个惊雷给,惊的她外焦里嫩。
木紫箩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景澈,连手指拿着的棋子都忘了放下。
她忽然觉得如果把那晚白衣男子的面具戴在景澈脸上,简直一模一样,景澈就是那晚的白衣男子没错,只是,木紫萝很快便隐藏了心中的想法。
“靖安王,你竟是靖安王?”木紫萝吃惊的问,她没想到那晚的男子是景澈,而且,景澈还是靖安王。
“哈哈哈,小箩儿,你竟然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我越来越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笑死我了。”洛霁文听完木紫萝的话,觉得好笑,笑道岔气。
琉璃也是满头黑线,敢情自家小姐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对对方芳心暗许了?呸呸,不是芳心暗许,现在还只是只是朋友。
靖安王景澈,那可是东夙国的传奇呢,在他还是靖安王世子时,相传他当时只有七八岁,便智以及成人,带兵打仗,用兵如神,人称“少年神将。”
东夙与北冥发生战乱之时,他随前靖安王前往战场,那时,他不费一兵一将,靠着自己的智慧,逼地敌人投降,那一战之后,靖安王世子可谓是风光无比。
只是,不久之后,只从靖安王妃病死之后,靖安王禅位给他之后,他便不再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了,就连墨帝宴请也鲜少见他出面,所以现在在外面就有这样的话流传出来称赞他:靖安王之神慧,不见其人之至,慧之先行。
直到有一天,他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才知道少年神将,已经是一个残废。
这下糗大了,木紫萝对着景澈,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还有洛霁文在一旁笑:“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是靖安王呢?”
景澈微微一笑:“不管什么身份,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你不用在意,只是个称呼罢了。”
“可是第一次见面,你一定猜到我的身份了吧?”景澈那晚在现场,相必第一次见面,便知道她的身份了。
“关于你的事,我虽然不问世事多年,但多少知道。”景澈有耐心的回答木紫萝。
知道她的身份未必是件好事,景澈会介意她身上发生的事吗?如若介意,相信他不会与她做朋友了。
看景澈的样子,该是不介意的,这样她就放心多了。
“到你了。”景澈见木紫萝在发呆,提醒她落子。
对于自己的身份,景澈不想多说。
至于为什么,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说与不说,又有何意义呢。
微风卷起了秋天的落叶,带着它,向湖中吹来,落在湖面上,湖面如同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船在湖中行走,荡出的波纹又使树叶向岸边散去,一圈一圈。
四周的船只慢慢散去,只剩他们的船。平静之中,洛霁文也早已静下来,享受着休闲的时光。他喝着茶水,品着美点,悠哉悠哉地观看者木紫萝与景澈下棋,时不时地插上一句话。
谁说来赏景,只待身边景,却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别人的眼中的景色,木紫萝与景澈,洛霁文,伴着身边美景,已然融入景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