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宫宴之后,待墨帝领着众位妃子皇子散去,官员也陆续散场。
木紫萝跟在木清源身边,眼睛却寻着景澈的身影,不知为何,景澈今晚会出现,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想寻他问个清楚。
每次见到他,木紫萝总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总是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关心他的悲欢惆怅。就算见不到他,自己的脑海里也总是浮现他的身影,无数次,她告诉自己,景澈与她,最多算的上知己,她于他,顶多算得上是他珍惜的朋友。
就算这样,木紫萝也知道自己,随着每次见到景澈的时候,那种内心的欢喜,那种女儿家的小心思,那种跳动,那种心变得不一样的感觉,都在告诉她,自己对景澈发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就像现在,寻不到他的身影,她心里的落寞浸满心头,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在意起景澈。
那时相遇,只是觉着交了个不错的好友,但有一种情意,叫做一眼万年,大概从相遇开始,那一眼之中,香雪山中,那个如景如画般温柔的男子,自此便烙印在她心中。
如若不是情动,自己为何会想他,如若不是情动,自己为何要失落。
想的多,终究是枉然,景澈对她好,大概只当她是朋友罢了,自己的心思还是留在心底,自己这般心思,说出来,只怕会给景澈徒增烦恼,更甚对两人的好友关系有害。
木紫萝随木清源上马车回府了。
景澈被暗阳推着从一边的宽大柱子后走出来,看着木紫萝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心思几番缠绕流转,最后回了府。
墨帝寝宫。
今晚的宫宴,只怕会让人觉得墨帝太宠卓贵妃,只有墨帝心里知道,他是想知道木紫萝与小文的关系,自己不好去问洛霁文,属下的见闻,怎能比得上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实。
洛霁文在宫宴上大步流星的走向木紫萝的席位的事,还有向木清源求娶木紫萝的事,都逃不过墨帝的眼睛,因为他早准备好了一切。
“德忠,你可是看见霁文与木家那小女的互动了?”墨帝问着呆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德忠。
德忠心想,陛下还是问他了:“回陛下,德忠留意到了,只怕,不多时,辅成王府就会有喜事了。”
“哦,是吗,你也看出霁文对木紫萝有意?如此说来,朕倒是该庆贺辅成王府才是。”墨帝暗笑道。
德忠猜不透墨帝心中这时的想法,只怕,墨帝心中并不是想庆贺辅成王府,对于那个女人的事,在墨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德忠跟在他的身边,是一清二楚的。
那人死后,就跟那人嫁人时,颓废了些时日,不知是不是不愿接受事实,暗地里,墨帝派了不少人去寻那人的踪迹,只是都是枉然。
“既然两情相悦,不如陛下下旨赐婚,岂不美事一桩。”德忠笑着说。
墨帝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德忠说的倒是个好办法,本来他是想着等木紫萝及笄便下旨赐婚给自己的儿子,现在看来,倒被霁文捷足先登了。不过也好,只要能让木紫萝留在东夙,嫁给谁都一样。
只是,那道人,他寻了十年,一无所获,墨帝甚至要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想是这样想,只是那木紫萝未必肯,小文那孩子,估计得等他亲自过来求旨才好。他那倔脾气,朕还真不敢私自做主,免得他到太后那里说朕的不是。”墨帝说到。
德忠知道墨帝是在开玩笑的,也接着他的话说:“依小王爷的性子,却实有可能,只是陛下的旨,又是谁能拒绝的。”
墨帝无言,这件事还是先放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