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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禹一出声,万众瞩目。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皆是投向了任禹的方向只见烟尘散去,任禹黑色的半袖长衫上布满一条条灰白色痕迹,袖口处平整的边际炸开了花,肩膀处甚至炸出了几个破洞,看着很是狼狈,但那张含笑的脸庞却不见一丝伤痕和颓势,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众人吃惊不已。
“他居然没事?这怎么可能?”
“那口钟到底是什么东西,防御力这么变态,看着都能比得上a级力量系兽种人的肉体增幅了吧!”
“族长,您到底是给了任禹什么宝贝,居然能保他这么久!”
看台上,众人疑惑纷纷,议论更是滔滔不绝,有人甚至偷偷询问起任父,想知道是否是任父给任禹开了小灶。
任父闻言顿时一阵哭笑不得:“我如果真有这等宝贝,早就拿出来供族里共享了,哪轮得到藏私给小禹用。”
“那这么说来,这口钟是任禹自己的?”
任父张张嘴,苦笑着叹了声:“怕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吧。”任父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任禹生母身份确实神秘,当初娶她的时候他没深究,只知道她是一名s级兽种人,来自高等星球。她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爱他,只是为了找个避风港,顺便给他生了个孩子。只是可惜,他们两个高等血脉结合后生出来的居然是个亚种人,这无疑是对他们这段婚姻的讽刺。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孩子又不争气成了最无能的亚种人,不到一年她就郁郁而终,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一年当中她是否有留给任禹什么东西。
不过这口金钟、还有任禹昨日所施展的功法确实不像是海蓝星这等低等星球中能有的功法,想来应该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任父不知实情,顺势推向了任禹已逝的母亲身上,但任母确实知道任禹生母的身份,知道任禹施展的功法绝对跟那个家族有关,心里对任禹的杀意越发浓厚。
决不能等到他觉醒,两年内,他必须死!
恨恨攥拳,任母眸光一转,看向躲在角落为任禹担心紧张的两兄弟,尤其是看到任远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任禹身上的专注模样,细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小远该不会是对那小贱种……动了情吧?
该死的贱种,跟他妈一个下贱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任母怒不可遏,差点撕烂了手里的娟帕,忍了再忍,任母才平息下起伏剧烈的呼吸,悄然起身,朝着任重走去。
任重在任母走近半米内的时候就察觉地转过了头,得到任母的眼神示意,瞥了眼依旧专注地望着赛场的任远,悄然随着任母离场。
等两人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任母这才开口,低声道:“重儿,母亲有件事要交给你来做,你向母亲保证,你一定能做到。”
任重只是迟疑了一秒,便点头承诺:“母亲放心。”
“好,有你这句话,母亲便放心了。本来母亲并不想让你来做这件事,但偌大的任家,只有你最适合。”
“母亲但请吩咐。”
“三日后,前去兽脉途中,我要你……”
最后几个字,任母是凑近了任重耳朵说的,因此,她没发现在她说出这几个字时,任重那古井无波的瞳孔紧紧缩了起来,本就冷白的脸上更是布满一层无力的苍白。
“重儿,重儿?”
任重立即回神,盯着任母许久,才语气沉重地道:“是,母亲。”
……
赛场上。
既然任禹没事,比赛自然继续。而为了回报九人联手对付他,任禹也没让他们好过,继续抽取金之力铸就金身,以自身为武器,拳、肘、腿……身体每个部位都被他当作最尖锐最强健的武器直击敌人不设防的部位。
兽种人,除了兽魂是力量系专为肉体增幅的,绝大多数人修的都是远程攻击,近身作战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大的短板和致命点,因此对上任禹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浑身还硬得堪比自己的武器的亚种人,场上的九人开始乱了手脚。
砰砰砰
拳拳到肉,几个羽系兽魂专修轻巧体态的兽种人在挨了任禹五六下后,再也抗不住地撞飞在地,在地上划出几道足有一米深的长长横沟。等他们好不容易稳定身形,想着爬起来继续时,任禹的身形一转,又是连着几脚狠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