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刘铭兖给摸金行做的几场法事,就是梁不清给搭的桥。只是后面的几次,刘铭兖感觉跟这些人沾上关系,风险太大,就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关联。
抓起一沓钱,在手里摔打着,梁不清脸上的神情很凝重:“刘道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让灵媒诳您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整个西安城,也只有您能救我这两个徒弟的命!来啊,把人抬上来!”
梁不清一声令下,左边墙壁上突然开了一道暗门,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两个担架走进了隔间,来到刘铭兖身前,站定。
这几个人一进屋子,刘铭兖就皱起了眉头,等看到担架上的两个人,更是直接扭头就走。
“不好意思,这个钱,我挣不了,梁老大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梁不清一个眼色,灵媒急忙拉住刘铭兖:“刘兄弟,别着急走啊,好歹给看看,出出主意也行啊。”
梁不清也适时插话进来:“不管瞧得好瞧不好,这袋子里的现金,还有这次起出来的黄货,都是您的。但凡能治好,您说个数儿,我绝不还价!”
刘铭兖没理会梁不清,只是对那灵媒说道:“美姐,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但是,再想挣钱,也不能接这个活儿。您也别拦我,拦了拦不住。”刘铭兖把衣袖从灵媒的手里拽出来,继续往外走。
“哎……,这,这……”灵媒也无计可施。
眼看刘铭兖都已经拉开了隔间的门,梁不清终于开了口:“我一直有个疑问,我姓梁的,自问打一开始就对刘道长您没有任何不敬的地方,但是您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和我们这帮兄弟?”
刘铭兖回头,盯着梁不清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我对摸金倒斗的爷们儿,没有任何偏见,只是担架上这两位的毛病,我是真的看不了!”
刘铭兖说得决绝,梁不清哀哀的瞧着刘铭兖,呆愣了半晌,才叹着气一跺脚:“既然这样,就不难为道长您了!”
刘铭兖闻言抬脚要走,冷不防在梁不清身后窜出来一个年轻人,乍开胳膊就挡在了赵除咎身前:“不能走!”
没等刘铭兖说什么,梁不清先怒斥出口:“滚一边儿去!不许挡着道爷的路!”
那年轻人涨红了脸,指着担架上的两个人:“师父,华子和青子咱就不管了!?”
“唉,咱再另请高明吧,斌子你让开。”梁不清闭上眼,也是一脸的愁容。
“您这不是自个儿骗自个儿嘛,这几天咱们把西安城里有名有姓的大仙儿都请了个遍,不是骗钱的外路空子,就是研究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二把刀。只有这位道长,一眼就看出来了究竟,华子和青子的性命,现在就只在这位道长手上了啊!”
斌子说得是实话,梁不清也不由再次看刘铭兖,盼着这位仙长能回心转意。
看了看身前这一脸祈求之色的年轻人,再回头看看梁老大那哀哀切切的目光,刘铭兖无奈摇头一叹:
“下山时,师父说我年内必有一难,看来是应在你们这了!”
摇头叹息着,刘铭兖走到那两副担架旁。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担架上的两个人,却都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来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长着一个个紫红色的大疮!
这些毒疮,都有成人拳头大小,有些已经溃烂流脓,有的毒疮则是高高坟起,里面的脓血把毒疮尖上的皮,撑得又薄又亮。
“嘶!”刘铭兖长吸一口冷气,有些棘手的搓起了巴掌:“俩人这是盗了谁的墓了,弄了这一身宝贝回来!?”
刘铭兖本来只是想抱怨一下,没想到,那边的斌子却真的接了话:“应该是个明朝大官的墓,姓洛。”
“哦?你不是说你没下到墓里吗?怎么知道这些?”
“道长,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路子,我们干倒斗的,练一趟活儿之前,巡风、望水、观文、探源,四门功课肯定是要做全了的。掌握墓主人的基本情况,那是最基本的。”
“佩服佩服。”刘铭兖拱拱手。
一边的梁不清却剜了一眼斌子,“云山雾罩的扯什么扯,寻龙点穴那点子小伎俩,也好意思在道长面前显摆,赶紧说正题,那姓洛的当的什么官?有具体名字吗?”
“这……,这倒没有!”斌子被梁不清抢白的满脸通红。
“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就敢去开人家的墓?你们几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赶紧把知道的撂出来?让道长帮着琢磨琢磨?”
梁不清一瞪眼,斌子赶紧把之前搜集到的讯息,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