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不清的手,无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脖子,谢必安才反应过来,两人这根本不是中毒,而是窒息!
眼见两人这已经憋得开始打挺儿了!谢必安急得直搓手!
谢必安空有一身的本事,但是梁不清、华子两人现在的情况,却等不了谢必安慢慢想办法,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刘铭兖这时候一直听话的退在一边,等着谢必安这位前辈收拾残局。
但是,现在的情形看起来,谢前辈这是搞不定?
刘铭兖就试探着问了句:“前辈,需要帮忙吗?”
“唉,他们两个口鼻被堵住了,我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弄下他们脸上的东西!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强行拔下他们脸上的东西,但是这样很有可能,让他们死于失血过多!”
谢必安无奈的连连摇头。
“他们只是窒息?”刘铭兖抢上一步,问道。
“是!”谢必安在刘铭兖的动作上,看出来他似乎是有什么办法,“你有解决的办法?有的话就赶紧,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铭兖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在谢必安说话的时候,就早抢步上前,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尖刀就捏在了手里。
上前一把抬起梁不清的脑袋,又把他露出的脖子往上托了托,刀光一闪,就在梁不清的气管上开了个口子。
梁不清的气管一被割开,“嗤嗤”的吸气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之所以有杂声,自然是因为渗出的血水和组织液进入了气管,刘铭兖也顾不得是否冒犯前辈,捏着刀子走向华子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吩咐谢必安:
“找个管子,插进他的气管里,两寸左右,别插深了!”
“啊?管子?哦,好好。”
刚刚刘铭兖冲着梁不清脖子动刀子的那一幕,谢必安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刚刚刘铭兖动手的那一瞬间,谢必安是强忍着才没下手阻止,因为那太像是杀人而不是救人了
谢必安很少见的茫然无措,双手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能用的“管子”。
最后还是赵乐把水杯上的吸管拔了下来,插进梁不清的气管里,才没让这老头儿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华子那边,同样是如法炮制。
简简单单、甚至是粗暴的一刀,再插上一根喝水用的管子,就把两个马上要窒息而死的人救回来了?
谢必安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铭兖?这是哪门哪派的奇术?真真是,真真是”谢必安想找个词来形容刘铭兖刚才的手法,但是一时竟然词穷。
对于这种粗暴的手法,谢必安打心里其实是不认同的,就像是上古巫术中,也有许多残伤肢体才可能收效的法术或者医治手段一样,谢必安一直是摒弃的,认为那太过霸蛮!
多少年来,谢必安坚信凭着自己胸中的学识,完全可以用更温和、更高效的方法去达成巫术里的那些效果,而且千百年来,他也真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但是,眼前这种让自己束手无策的状况,却被这种自己抵制了千百年的方式解决了!?谢必安的脑子有点乱。
作为一个现代人,刘铭兖有些惊讶谢必安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手术都看不懂,不过后来一想,也理解了。
从谢必安平时的一言一行上,就能看出他身上那浓得化不开的古风,在加上他高的吓人的辈分、深不可测的修为,刘铭兖想当然的人物,他应该是来自于那些不出世的古老门派。
如此一来,谢必安不懂这些就很正常了。
“前辈,这不是哪个门派的手段,这是,怎么说呢,这是医术!”
谢必安眼前一亮!“华佗神术!?”
刘铭兖却轻叹着摇头道:“虽然与华佗神医的手段如出一辙,只是晚辈用的,却真不是华佗神医传下来的。这种手法叫做手术,是西方国家的医学,我们称之为西医里面的手段。”
“西方国家?”谢必安的神情一肃,似是对这个词语很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