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悄然间转动了起来
又是一个喧嚣中带着宁静的夜
一个人的夜晚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在客栈中奋笔疾书的阿麟终于在月上枝头的时候停了笔,烛光摇曳间轻叹,一口气喝掉了冷热适中的药,当熟悉的苦涩在舌尖爆发时,她心中的苦涩却是止不住的灼伤了她的心田,她还没找到姐姐,虽然她也无颜再见姐姐……
她还没把医馆发扬光大,真的没有勇气去下面见义父义母啊……
她还想救治更多需要救治的人,还想去报仇雪恨,还要去救治司影的姐姐……
……
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愿尚未达成,可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遥不可及了……
“呜!”
阿麟猝不及防的被体内剧烈冲撞的异种真气弄的身体一震,不禁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阿麟死死的捏着轮椅的扶手,苍白着的脸闭上了眼引导着长春内力包裹同化着因冲撞经脉而微微散开的异种真气,薄弱的经脉摇摇欲坠的坚持着,异种真气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满目苍夷惨不忍睹,另外一股异样的灼热感总是付之入骨的充斥在经脉内,和异种真气一样的讨厌,与十二年前坠崖前的感觉相差不远,那同样到底无力感席卷全身,逃不掉,甩不了……
扶手上那双本就白皙修长的手此时因为主人的用力显得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手上的血管根根可见,看的让人心疼
突然阿麟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着
“咳咳……!”
一片剧烈又沉闷的咳嗽声惊起了暂时停在树上歇息的鸟儿,一股常人所闻不到的淡淡的血腥味自房内四散而去。
若说只是咳嗽声在暗处的那人还能踌躇片刻,但这血腥味一出现,那人就呆不住了
阿麟等气顺了一点才放下右手一看,满手乌黑的血让阿麟眼中尽是黯然,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右手一阵发呆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跳崖而是直接被那个教主打死,如果当初义父义母没有救她,如果那时没有兔子帮忙而是葬身在土匪的刀下,如果两次坠崖直接就这么死在崖下,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痛苦了?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十二年前她很怕疼的,那时候她还有姐姐的怀抱可以躲,但十二年后的现在,她还是很怕疼,可是姐姐的怀抱却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之前没有同意出镇子救治司影的姐姐,就这么呆在医馆里,虽然痛苦依旧,但至少可以不用这么四处奔波,无牵无挂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无依无靠,一开始就死心了,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绝望了?
“呐,教主大人,你说,我为何要选这条永远也看不到出口的死路呢?”
阿麟转动轮椅歪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罪魁祸首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阿麟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恨意了,或者说恨早就被绝望所替代,对于对方能这么快找到她,她也没有多少意外,若说周围没有他的人她可不信
“你……”还好吗
只是让阿麟不解的是对方欲言又止是个什么意思?还有这表情算什么?
阿麟看着对方脸上浮现了很复杂,很难以言喻的表情,似心痛?似自责?似内疚?似高兴?似尴尬?还有很多阿麟看不懂的情绪……
真是难为你了教主大人,让你这么短时间做出这么多表情,所以你一个教主不喜形于色就算了,哪来那么丰富到让人忍不住跪拜的表情啊!
“怎么?教主大人这么快找到我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在想应该怎么杀我才够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怎么了阿麟看到对方的脸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她炸毛的样子别问我问什么阿麟会知道炸毛这个词的!忍不住想要找死啊,虽然对方前后的态度让阿麟有些疑惑就是啦,但这都不妨碍阿麟那一颗想要无限作死的心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教主大人这么好玩呢
果不其然,东方白顿时就被噎的不要不要的,但自知有愧的某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想了想才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啧啧,这声音要多有幽怨就有多幽怨,那目光看得阿麟直起鸡皮疙瘩,虽然阿麟很想冲上去捏捏对方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人寻她开心冒充的,但其实阿麟只是低头拿着帕子仔细的擦起了右手的血,不在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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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麟为了转移话题随意的问着:“咳,所以教主大人这么大老远的不在教里忙,怎么会想到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客栈找我?”
东方白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苍白却不失英气,眼神深邃却满是灵气,一脸惊讶却嘴角含血的人,只是左脸颊那道疤痕,若是她没看错的话是刀伤……
东方白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面色复杂的说道:“今天我来只为求证一件事!”
求证一件事?有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一教之主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