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赐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三个昼夜,终于在六月初五的拂晓赶到了丞相府。
余天赐气喘吁吁的敲门:“快,快带我去见丞相。”
门口的侍卫看见是丞相的世交余天赐,也赶忙开门,带着他到了丞相府内,先奉茶歇歇脚。
丞相史弥远听闻余天赐的到来,心中怀揣着些许的希冀,快速更衣之后,便赶到会客厅。
史弥远一进入门中,便看到了大口喘息的余天赐,宽慰道:
“纯父舟车劳顿,何事如此着急啊?”
余天赐又喝了一杯茶之后,答道:“丞相,天赐幸不辱命,找到了赵氏血脉,特来复命。”
史弥远顿了顿,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窃喜:“纯父,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他们族谱当中清晰地记载着的代代传承,太祖之子越王的九世孙。”
史弥远先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虽说找到了宗室子弟让人愉悦,但是血脉隔的稍微有些远了。
当然转念一想,若是当真贤能,血脉有这些也够用了。
心念至此,问道:“纯父,此人品性如何?”
余天赐称赞道:“相貌堂堂,不卑不亢,礼节也颇有讲究,守孝重义,当是非凡的世家子弟。”
“好!”
史弥远当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先接过来看一看情况。
“纯父,我派一队人随你秘密将其接过来,此事要绝对保密,切莫透漏半天风声,否则惠王那边可就要有动作了。”
“这我晓得,丞相放心。”
“呵呵,纯父,这次再麻烦你一趟,待你回来之后,当个正四品的太常卿还是稳稳当当的。以你的才干,将来就算当上一部之尚书也不是没可能啊。”
“哪里哪里,都是丞相赏识,天赐还是赶紧将他们接过来吧,拖则生变啊。”
“嗯,也好。”
余天赐刚出门,就看到了整装待发的一队25名骑兵,虽然大宋缺马严重,但是丞相府还是随便就能养得起啊。
“唉,如此神骏,不能在战场上驰骋,却在看家护院,可悲又可叹啊。”
“算了,想啥呢,赶紧找到赵与莒两兄弟要紧。”
“诸君,随我走!”
一声令下,一队骑兵跟着余天赐冲出了临安,直奔绍兴府而去。
在这群人拍马赶来的路上,赵与芮也和兄长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兄长,我说的话你可记得?”
“与芮啊,愚兄明白的,放心吧。这是我们征程的开始,我绝不会搞砸的。”
“好,兄长,估摸今日便要进京了。”
“嗯,与芮,此去京城,多有艰险,若是事有不可,莫要勉强。”
“兄长,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冒风险的事情,夺嫡也好,北伐也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赵与莒摇摇头:“唉,你太冒险了,有时候要知进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长,应付朝堂是你的长处,这些危险的事情,是与芮的长处,互补即可,无需改变。”
“嗯,也对,这就是你昨天说的‘求同存异’之理对么?”
“嗯,欸,你听,是战马嘶鸣的声音,兄长,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