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伴随着衙门外的一阵惊呼,庞万军身后的两名禁卫军也同时拔出了佩刀。
庞万军一抬手,示意他们把刀插了回去,眼神中带着戏虐的笑意,盯着南泽问道:
“我倒想听听看,对我,你又能状告出几点来?”
薛瑞也提醒道:“庞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南泽,你可要想清楚了,污蔑朝廷命官乃是杀头之罪!”
庞万军不仅是朝廷命官,与他更是有同窗之谊,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庞万军会是南泽要状告的对象。
南泽一脸无畏,走到庞万军面前,说道:“你罪行累累,若真要一一说出来,千点万点也不为过!我今天只挑三点来便可揭露不可饶恕的罪行!”
庞万军悠闲的往背后倚靠,悠哉回道:“洗耳恭听!”
“那就把你那满是污垢的脑袋也清空了,给我听好了!
我一告你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官商勾结!
康家在浔城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便是因为有你在后面充当保护伞,助纣为虐!
这些年来,康家恶迹昭著,路人皆知,你作为浔城的父母官,非但放任不管,还伙同康家一起,欺诈百姓!
袭击赵家村、杀人放火的土匪,便是你手底下的官兵假扮。
事后,你们担心赵家村的秘密被发现,还炸毁了上到赵家村的唯一山路,又暗挖了一条地道只供你们自己人进出。
这点,你认还是不认!”
南泽说完盯着他。
庞万军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南泽便继续说道:“我二告你贪赃枉法,滥用私权,私自加重浔城百姓的劳役赋税,朝廷收三成,你却收七成!
搞得浔城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是农不能农,商不能商!”
“此话当真!”
薛瑞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南泽所述属实,这将是欺君罔上的灭族之罪,甚至连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将承担失查之罪。
毕竟当初可是他举荐庞万军掌管浔城的。
庞万军似没听见,依旧毫无反应。
“庞万军!”薛瑞怒了,呵问道,“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庞万军拨了拨指甲里的灰尘,回道:“薛大人,您急什么,可是您自己说的不要干扰本次办案,您何不让这小子把他想说的都说完了,再来问我。”
薛瑞被他轻蔑的态度气到不行,立马说道:“南泽,你快说,他还有什么罪行是我不知道的!”
南泽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第三点,和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有关,却更是暴露了庞万军的狼子野心!
我三告庞万军监守自盗、私吞官银!妄图将浔城三年的税收据为己有,金额高达两百多万两黄金!”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则消息无疑是爆炸性的。
“不是说,官银是被黑风寨的土匪劫走了吗?”不少人都感到疑惑。
南泽解释道:“庞万军早已将官银掉包,黑风寨劫走的不过是用官箱装运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