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接着说:“既然你知道,那你又可知道刘大人这汗血宝马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骑的?”
孙方简嘿嘿一笑道:“笑话,这种稀世宝马,一般人怎么能够染指,除非刘知远是不识货的傻子。”
赵匡胤说:“对了,既然你都知道这汗血宝马是刘大人的至爱坐骑,一般人别说骑,就是摸一下也绝非易事。那么你可知道当年我和于大哥出使契丹,骑的是什么马?”
孙方简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一问,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方某也曾听闻当年刘大人遣使出使契丹,赠与使者汗血宝马当坐骑,我始终都不相信是真的,难道真有其人其事?”
赵匡胤头一扬,高傲地说:“不错,确有其人其事,而且此人就在你的面前。”
于清说:“元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然后又对孙方简说:“不管我们身份地位如何,我们今天来都是全权代表刘知远大人和贵方共商大事。我们诚心诚意的来,也希望你们诚心诚意的对待。”
孙方简对赵匡胤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信物是真,亲笔信也是真,他说道:“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二位请随我来。”
然后对孙行友说:“行友,你也一起来。”
孙行友起身,和于清、赵匡胤一起跟随孙方简向偏殿走去。
进入偏殿,孙方简招呼于清坐下,然后高声喊道:“京娘,上茶!”
只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答道:“是!”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端着一个托盘进入室内来,托盘里乘着两杯茶。当她走到于清前面的时候,由于紧张,那托盘里的茶杯颤抖得厉害,她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端起一杯茶递给于清,那茶水溅了些出来,差点溅在于清的衣服上。
于清见她那害怕的样子,就说:“我自己来!”说着把茶杯接了过来。
孙方简不禁大怒,骂道:“小蹄子,有什么出息?办这样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小姑娘一听,顿时惊恐万分,突然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当家饶命!”
孙行友见状,不耐烦地说:“起来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到偏房去候着吧!”
这个叫京娘的姑娘急忙磕头,说“谢谢二当家的!”然后慌忙跪着退了出去。
孙行友将另一杯茶递给赵匡胤,说:“二位请用茶。”
孙方简说:“实不相瞒,既然这位于公子全权代表刘知远大人,那我也不绕弯子,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
于清说:“大当家的请讲。”
孙方简接着说:“其实,当初我们以狼山为据点,筑墙为堡,也是为了自保,防范契丹胡人的袭扰。契丹也多次攻打我们,都被我们大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于清说:“在下不知,还请大当家的明示。”
孙方简说:“那全是靠师姑法力无边,佛法保佑我狼山弟子,如果没有师姑她老人家的庇佑,也没有我狼山好汉的今天。”
“哦!是吗?既然师姑法力无边,有她佛法的庇佑,那为何大当家的还要有求于刘大人?”
孙方简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道:“这......”
孙行友说:“于少侠此言差矣,我们不是有求于刘大人,而是希望和他合作。”
“此话怎讲?”赵匡胤插话道。
孙行友看了一眼年纪轻轻的赵匡胤,见他虽然年少,但是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就说:“你们二位谁说了算?”
赵匡胤自知不该插话,尴尬地说:“我于大哥说了算。”
于清说:“不,我们二人谁说了都算。”
于清这样为赵匡胤说话,赵匡胤自是十分感动。年轻气盛的他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尴尬的神情,说:“对,我们谁说了都算。”
孙行友接着说:“既然这样,二位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当初我们聚众自保,不但成功抵御了契丹的袭扰,而且也聚集了一千多户人口,所来也算一个千户之家。我们为朝廷抗击契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封我大哥为游奕使,我为副使,可是这就只是一个糊弄人的空头衔而已,一年多来,我们斩杀了多少契丹将领?缴获了多少契丹物资?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伸手向朝廷要一分饷银。我们之所以所向无敌,全是师姑佛法无边,仙力保佑。为了报答师姑的大恩大德,我们曾许愿在师姑百岁大寿给她老人家的法尊塑金身。为了这事,我们向朝廷提出要五千两黄金。没想到朝廷竟然说军费开支紧张,无法拨付黄金,只给我们五百两白银,我们这五千多人,一个人平均下来还不到100文,我们如此为朝廷卖命,就是打发叫花子也会比这个大方吧!所以我们不是说想投降契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虽然投降了契丹,但是我们都是中原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契丹卖命,杀害我中原百姓?现在的皇帝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我们听说刘知远还算得上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因此才派人和他取得联系,希望精诚合作,共谋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