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称是她父母的那对夫妇常常看着她流泪,态度偶尔冷漠,她也认为这是正常,拼命努力让他们开心。
可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当一年后那位失踪的真正大小姐回来,她瞬间就被打回原形,原来她只不过是富贵人家想念女儿时随意找来的替代品,小白鼠失去用途,她便还是那个病死无人问的孤儿宋一曦。
雨珠顺着湿发流进眼里,蛰得生疼,宋一曦随手抹掉,找出钥匙开门。
银色的钥匙折射出泠泠光亮,门口的纸箱忽然发出细微声响,她下意识看去。
只一眼,她瞬间僵住。
该说是少年还是男人……呢。
他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黑发柔软,瘦弱的肩胛骨抵着墙,浑身不知是冻的还是疼的哆嗦得厉害,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头向她看来。
雨声未歇,光华初绽。
浅薄的月光映出一抹白,他黑湛湛的瞳仁望过来,像透不进光的夜湖,折射出极度的幽寂与冰冷。
很多年以后宋一曦回忆起这一幕,仍是止不住的心脏颤动。
无关情爱,只为温时域那张貌美近乎妖的绝色容颜。
这时候的温时域还未暴露他扭曲冷漠的本性,她也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将会以多么强大的姿态温暖她的余生,只是看着他头上格外扎眼的毛茸茸耳朵,凭借本能走过去,俯身,伸手摸了摸。
恍惚着喃喃道,“好美的,一条狗啊……”
温时域抖了抖耳朵。
他冷眼睨着说完这句话后就倒地不起的女人,修长的手勾过钥匙,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拿钥匙开了屋门,进去。
“砰”
宋一曦额头滚烫,意识模糊。
她被人抵在门板上,唯一的感受就是他过于冷的唇,略尖的牙齿磕在她肌肤上,有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