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登马上反应过来。“您绕着弯挤兑我像木头。”
这三天,赫登在诊所里窝得难受,于是趁着打点滴的时间,就着桌上的处方签,带着几分情绪动笔了。
反复删改之后,赫登认真誊写好了这么一段
我爱的人啊情绪也会让人生病,尤其是不能解脱和释放的这种。你在心里的深度,或许只有天知道。我已很憔悴,就快要得病,身心要垮掉。
爱的人啊!我已不忍轻易说相见,因是不愿增加你的负担。我已很难当面说幸福,因是不愿淡泊我的执着。业余时间徒嘘叹,正挥化在隐匿心境,现实难拥所属,所属不在现实。尤如中箭猎物落在陷阱里,黑夜中低吟,晚风中掩面。
爱人啊!我料定无法逃脱分隔的煎裂,我断是难以爬出沉沦的泥淖。独处时你的方位,寂静中你的心情,暗夜里你的容颜,每天都会漫无目的放风筝。再不济也要遥望一会儿,若有所失不免为你,目光忽悠更是为你。感觉灵魂在游离,一点点一丝丝消逝于现实尘埃,一天天一场场落后于蹒跚身影。何曾不无数次的梦,穷其一生要去追,却总是骇醒,从梦破中攸地坐起。我不怕生活套给的枷具,只怕抱守残余的悸动,近不得,更远不得。
爱啊!时光再荏苒,这场追逐有没有终点心里再不甘,越到后来启齿难哪一句不是内心的告白,哪一段不是真心的面对告诉我仍在意,这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明白,一切便在控制。
这是一首歌,我惘然的挽。这不是一首歌,我冷峻生活的写实。生了一场火,扑灭一场火,火烬亦燎原。上帝知道了,也会怜惜我。上帝知道了,会远远笑你。我求上帝别笑你,因为我愿意。你或不知道,但火烬知道。
赫登誊写完之后,腰都麻了,一动弹,无以复加的酸爽刺激。
赫登正咧着嘴“享受”,胖经理闯进诊所了。
原来胖经理得知赫登在打点滴,从租住的地方找到诊所来了。“看你体壮如牛,会被感冒放倒?听说你去学化妆,不愿意为我卖命了?”胖经理递上装着一沓钱的信封。
“谢谢你来“送炭”,我没想过辞工作,还指着你赏碗饭吃,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附带多赚几个铜板。”赫登忙解释。
“你有这股好学务实的劲,估计你在我这也干不长。你放心,如果有更好的下家,能攀高枝,我不拦你,只要你混得好。”
“果然是好心老板,还是善良女人,你的好意记下了。”赫登晃了晃手中的信封,“今天你送钱给我,我没好东西送你,就只一张纸。”笑着向简易病床边的铁皮柜伸手,取过誊写的那张处方签递给胖经理。
“什么好东西?”胖经理定睛一看:“g,给我的情书?”
“是情书,只是先交给你保管而已。”赫登哈哈大笑。
“你就拿老娘开涮,亏我还好心好意来看你。”胖经理在床沿坐下,仔细看了一阵,然后感慨,“啧啧,极尽肉麻之能事,没想到你五大三粗,表达倒是细腻。”
“我开始是想写歌词来着,歌名打算叫火烬,这点滴打得太久了,后来写开了就敞得没边了,结果成了四不像,稀释得快垮了。”赫登一本正经回应。
“看样子你对音乐蛮了解,为什么不专钻这一行?”
“业余的当不得饭,菜鸟只是肉,俺现在头等大事是吃饭。”
“瞧你这俗劲,现在的大事不是吃饭,是吃药。”胖经理故意聊起轻松些的话题,“上次我喜欢你的那把吉他,想买,你又不肯。你到底会不会弹,该不会是唬老娘的?”
“看样子,我不拿出点本事,你还不知道喇叭是铜打的。可惜吉他没带来。”赫登坐正身子,把枕头抽出来,来劲了,“我就用手模拟着弹,看看指法就够。您可瞧好了。”只见赫登闭着眼睛,左手抱着个枕头,右手开始装模作样弹,也开始哼起了曲子。
赫登又弹又哼,忙乎一段再睁开眼,发现胖经理格外认真,于是调侃:“哟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嗬,某人被文艺青年电到了。”
胖经理扑哧一笑:“好是好听,中间一首什么歌没听懂,你念的这个爱那个爱的。”
于是赫登讲起一个故事
吉他上签名的梁正秋教授终身未娶,年轻时才华横溢,房东的女儿疯狂地爱上了他,但他当时心无旁骛,心思全在追求另一位女老师,结果阴差阳错,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错过了。多年以后,梁正秋教授写了这首名为三人念的曲子,当中有两句念白: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他,她爱我我不爱她我爱你。后来那女老师因病去世,自然是惨惨戚戚。而那房东的女儿也嫁人出国,听说生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回国内当明星了。
胖经理听完故事的感言还是落到了赫登身上:“只要不是怀才不足,怀才不遇都好说,我觉得你也特别有才,说不定也能实现当明星的梦想。”
赫登一边顺着打点滴的吊管起身下床找鞋,一边使劲摇头:“哪有那梦想,我现在只看得见针扎在我手上,鞋子都不知何在,如果有梦想,也只能猪圈的梦想是也。”
梦想,对袁澈来说,比怀春还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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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澈最近有如“唐吉诃德战风车”。
捱到快开学了袁澈才回了一趟郡兴市的家。
艾知悦除备好一堆物品外,还严肃地与袁澈谈了一次,主题是学业。艾知悦得到学校反馈后,越发担心袁澈能否捱到毕业。“再怎么不安心,你也要读完这一年,你还想调皮?底线是要拿到毕业证。”
“我不喜欢那玩意,还一年?我一天都不想读了。”袁澈脱口而出。
“你天真过了头,每个人都不能由着不喜欢就say。”艾知悦已然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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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要我做讨厌的事,我读不下去了,我要搞服装,现在就要搞。”
“一年都等不了?明天的天会亮,明年的太阳也还在。你必须安下心来读一年,我懒得跟你啰嗦,不喜欢也要喜欢。”
“不喜欢也要喜欢,那你跟爸爸还分居?”
一时语塞,艾知悦随后提高了声调:“我发现你越来越一根筋,太不像话了。”
袁澈反唇相讥:“我觉得你越来越双重标准,也不像话。”
理论一番,搅得袁澈一点胃口也没有,刚送来的华夫饼专卖店的外卖全剩下了。
广告与服装设计这两个行当,自己与妈妈之间,袁澈多次淹留,颇是烦闷。
袁澈有一个习惯,心里不爽就下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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