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手上握着的拳头青筋毕现。
樊仞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还有呢!火一烧起来,羌人就攻城了,不计生死的那种!
还有原本应该在朔方城库房放着的十台投石机,二十台箭楼,四台撞车都在羌人手里。
我们南军那天死了五千多兄弟,骧骑军统制吴秀也死了!刚刚那两兄弟就是他儿子。”
二叔站着的双腿摇摇欲坠,张功放下酒壶来到二叔身边,用手扶着二叔。
“怎么可能?吴大哥怎么可能死了?”二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轻声的念念叨叨。
二叔的眼睛流出了泪水,大手抓着张功的胳膊,把张功抓的生疼。
樊仞也红着眼睛继续对二叔说道:“河东路的粮草钱饷都在汾州,可那知州五天前就连那敷衍我们的粮草军械也断了。
邬算盘三天前的晚上赶到西河时,那知州居然叫他滚,说没有粮草了!回头左右搂着他的两个小妾走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樊仞,大爷的话你没听见吗?”姜侃站起身来对着樊仞踢了一脚。
樊仞被姜侃一脚踢翻在地上,对着姜侃爆发怒吼:“凭什么不要我?格老子的,老子就要说嘛!
大爷昨晚带我们入西河后,狗官知州亲自给大爷送来了五万两白银,和一把刀。
威胁大爷说要么拿钱,要么拿命。他说自己是给王资办事的,这场仗就是朝堂各位大臣、王公贵族的发财仗!
羌人早晚要走的,何必在意呢!
还叫大爷给陛下写捷报,好再继续要粮饷!格老子的,要不是大爷动手快,老子早把他剁成沫了”
樊仞的话说完,酒桌上的人都低着头独自喝着酒。
……
姜侃看着酒桌上的几位默不作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沉声的说道:“这件事你们不用在意!出了事是大爷一个人的,我会向陛下禀报的,那个知州死了就死了。
你们说的话那些朝堂上的紫朱大臣们会相信?大爷最多只会剥官去爵贬为庶民,你们不用操心!”
二叔越听越迷糊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这么草草收场,而且樊仞还说那知州是平章事王资的族弟,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张功站在二叔后面端着酒壶待酒,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慢慢琢磨点味道了。
咱虽然胳膊腿是细了点,但脑子还是好好的,两世为人虽然脑容量没有增大,但咱也没有缩小啊!
哎!又是一出忠臣斩奸臣,却被奸臣同伙诬赖为谋反,昏庸皇帝错杀,然后举国上下吊唁垂泪的戏码,老无趣了!
不过,咱好像是正派,而且看自己出生绝对的根正苗红,跟这老头一个裤裆里的。
卧槽,那要是这老头倒台了,我和二叔不就完了吗?二叔好像说过这老头最轻也要流放三千里,这都要出国了!
自己二叔看样子也是一位一条头道上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
这老头就是老大,二叔和这些人就是死党。
老大要是挂了,小鱼小虾可能跑的掉,但自己二叔和这些人绝对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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