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攻坚角色心厚不在,破门而入的差事就落在马晓身上。马晓龙象第四层内息运转速度陡然加快,慢慢填进熟铜棍中。
可惜熟铜棍太过沉重,体积也过大,填入的真气只是增加了马晓与熟铜棍之间的契合度,另外挥棍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马晓胯下骏马驮着小和尚和二百一十斤的熟铜棍,本就勉力支撑,马晓蓄力挥棍,此马更是不堪,直接悲鸣一声,四肢跪在地上。
好在马晓已经借助马力冲锋,又平添了三分力道,在骏马跪倒的一瞬胯下用力,借力腾飞而起。
熟铜棍划过一个玄奥的轨迹,轰然砸在寨门上。此时天空忽然有狂蟒电龙一闪而逝,照耀着整个天地一片雪亮,而马晓在霹雳雷电映衬下几如神魔降世。
“轰隆”一声,马晓手中熟铜棍重重地砸在寨门上,而此时狂蟒电龙已逝,整个天地重回黑暗,而“轰隆隆”一连串雷鸣姗姗而来,盖住了马晓砸破寨门的声响。
马晓刚刚一击像是携带荒狂电光般的力量,熟铜棍接触到寨门,以着力点为中心,一股狂怒,爆裂的力量爆发出来,将整个寨门砸的四分五裂。
这还不算完,寨门被击破后密密麻麻的木屑爆裂飞出,携着风雨雷电之势击打在守在门后的马匪身上,脸上。
那几个被木屑打中咽喉,心脉的马匪一声不吭就去见了他们大当家,而那些被爆裂的木屑打在脸上,身上的匪徒就没那么幸运了,哀嚎着在雨水中打着滚,以此舒缓那莫大的痛苦!
马晓还算仁慈,运气回转间,熟铜棍棍影闪动,像敲破了一个个滚动的西瓜一般砸破颅骨,结束了他们沾满血腥的罪恶一生。
心厉从戟十七处得到的情报,燕子矶十八铁骑以及下面的马匪,凶恶歹毒比二龙山山匪更甚。
甚至有截杀过路旅人生食小儿心肝只为取乐,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人渣聚集地。
所以燕子矶老巢里无论是老弱还是少年,都带着原罪,他们的锦衣玉食,都掺着无辜旅人的血泪与哀嚎,他们所谓的安享晚年,是建立在高梁郡与东秦州累累枯骨之上的。
马晓浑身湿透,雨水与夜色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丝毫没有影响他出手的速度。
他不在计较熟铜棍不称手,也不在计较环境糟糕影响发挥,只是把白马寺师尊空闻大师教导的降魔一气棍最基础的招式一一施展开来。
脑海中仿佛有个老和尚在似慢实快地舞动长棍,而马晓在视野糟糕的雨夜凭感觉挥棍砸去,模拟着脑海中的棍法幻影。
明德看到此景,故意落后几个身位,这样既干扰不到心印,又能随时支援保驾护航。
他有些感慨白马寺这几年吸收的新血,天才一个个往外冒,天赋心性一个比一个妖孽,难道是江湖又要进入一个动乱循环了吗?
马晓却没空去想这些,他只觉得平时使用起来颇不如意的熟铜棍此时在手中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棍子就是身体的延伸,就像口诀中所示
“气浮心意随时用,随棍足快如追风任意变化势无穷,挥棍舞棒似蛟龙!”
就在马晓大杀特杀时,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持枪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