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雁叹了一口气,言道:“我自拜入师门,勤修苦练,进步仍是缓慢。可叹当今武林,各门各派固步自封,不想着如何发扬中原武学,整天里只知勾心斗角。我只怕,终有一天中原武林会萧条破败,南岳派也难逃厄运啊。”
刘衡雁确实一片赤诚,而云飞龙却不敢答应。以云飞龙的性格其实不介意武功的高低,也不介意门派之别,只要是彼此之间真诚的切磋交流,取长补短,他就十分乐意。不过,云飞龙深知,刘衡雁作为南岳派掌门,一言一行皆不能只按照个人意愿来,必须考虑整个门派的感受和意见。
马行空见云飞龙左右为难,呵呵笑道:“刘掌门志存高远,心胸开阔,南岳派在刘掌门带领之下,必定一日强过一日。”
刘衡雁言道:“马帮主过誉了,晚辈初掌南岳,八派盟会上,南岳派还望马帮主能鼎力回护啊。”
刘衡雁此话,说得十分诚恳。马行空心想,刘衡雁这话,是有将南岳派置于丐帮之下的意思啊。如果换句话说,不就是我南岳派以后唯丐帮马首是瞻吗?江湖之中,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看来这次切磋,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刘衡雁又岂能甘心屈居人下?只是余震天的修为提升,和震天掌威力,让他看到了丐帮的实力。自己初掌南岳,又年纪尚轻,实力不济之时,先说两句软话吧。
马行空道:“刘掌门这是说的哪里话,南岳丐帮同属八大派盟友,守望互助本就是你我该做之事。南岳派雁行剑的威名,江湖之中,谁敢轻视?”
马行空这话说得得体,既表明了危难之时丐帮定会维护南岳的意思,又说明了丐帮与南岳是盟友关系,没有上下之分。
刘衡雁听到马行空的话,心里舒服了几分,脸上露出了笑容,言道:“雁行剑的威名实是仗着南岳历代先祖的余荫,晚辈资质愚钝,难以领会雁行剑的奥妙之所在。”
马行空笑道:“刘掌门过谦了,依老叫花看,我等还是快些赶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无法赶到前面的镇子投宿了。”
刘衡雁笑道:“前辈说的是”,随后,“驾”的一声,策马扬鞭,崩腾而去,其他纷纷纵马跟上。
打破了尴尬,一路上六个人也就有说有笑了,陆衡鹰和赵子元跟云飞龙的关系也亲密多了。
荆州,是丐帮南岳北上少林的必经之地。荆门客栈,云飞龙老远就看见三个道士站在门口,这三位道士正是峨眉派的掌门和两位弟子。
为首的年过六十的老道,是峨眉派掌门赤阳子。左边是他的大弟子冲虚子,右边是他的小弟子灵虚子。
云飞龙六人走近,赤阳子拱手作揖,笑道:“马帮主,刘掌门,贫道在此恭候各位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