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在合适的时机，彻底取代你，而你江子苓，将不复存在。”秦苏神情严肃。

江子苓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半握住，垂眸看着桌面，一言不发。

“子苓，我是个医生……”

“所以呢？秦医生觉得我该配合治疗，让凉夏消失吗？”江子苓抬头，面无表情看着他。

“不，任何一个人格的存在，都有他的原因，并不是人格消失了，病就痊愈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逃避，能够勇敢去面对那些你不敢面对的，我希望你好，不管是江子苓还是凉夏，你们都没有错，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们可以更好地相处。”

江子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她笑了笑，无声回应了秦苏，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和道不尽的酸楚与无奈。

“子苓，我可以帮你，我……”

“欸，子苓。”

一道清亮的女声截断了秦苏后面的话。

不等秦苏回头，那女孩子已经拉着她朋友风风火火来到了江子苓身边。

“子苓，你怎么在这儿？”

“唐婉学姐，你也在啊。”江子苓笑着跟唐婉打招呼。

“我跟我朋友逛街呢，逛累了，来这边坐坐，一进门就看到你了。”

唐婉说着，将手里提着的几个购物袋放在了地上，然后拉着她朋友在江子苓身边坐下：“嘻嘻，挤挤。”

“子苓，你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我偶像啊，748分，连语文都考了满分，你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呀。”唐婉刚坐下，就开始兴奋地说了起来，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江子苓的脑袋。

“我跟你说，我……”

唐婉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注意到对面还坐着个人。

她下意识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而下一秒却呆住了。

双眸跟着瞪大，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