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忙活了半天,排场比葬礼还大,我们又不是活人,也不知为何要做这些虚礼……”,阿魅正抱怨着,突然发现夜叉的面具有些异样,“夜叉……你这松木上沾了些血迹……要不,我再给你块松木吧……”
“没事儿,只沾上了一点儿,无妨……”,夜叉抚着面具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别的我没有,这松木要多少有多少,喏……”,阿魅拿出一块松木递给夜叉,“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朋友有没有想起你呢……”
夜叉难过地摇了摇头,“用重物敲击过,用铃铛声唤醒过,也让他闻过面具上的松木香,可是,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的……”,阿魅拍了拍夜叉的肩膀,“总会想起来的……”
夜叉抬头看了看阿魅,“我现在没那么执着了,因为有的人让我知道:其实有时候不完美,或许是一种完美……”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伤坏脑子了吧?”,阿魅一脸奇怪地看着夜叉。
夜叉没有解释,只是对着阿魅笑了笑。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黑无常不知何时走到夜叉的身旁,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罗刹大人的药很管用,现在已经不痛了……”
“那也要耐心养几天,这几天我都会……”
……
阿魅在一旁看到黑无常的眼里满是夜叉,自知多余,于是趁机悄悄离开医馆,可是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蒋子文。
“阎君,您吓我一跳,怎么不进去啊……”,阿魅看蒋子文的样子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
阿魅的声音吸引着屋内的夜叉和黑无常一起看向门外。
蒋子文与夜叉四目相对,想起白无常早先说过的话:
……
“去医馆找我哥的时候恰好碰见,我见二人有说有笑不便打扰,就离开了。”
……
“原来真的是这样……”,蒋子文自言自语道。
“阎君您在说什么?您不进去吗?”,阿魅一脸迷茫。
“不必了……”,蒋子文把手中的瓷瓶放到阿魅的手上,“帮我交给她……”,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馆。
“诶……阎君……”,阿魅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这又是什么?”
“这是彼岸花汁,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珍贵的很……”,罗刹不知何时走来,夺过阿魅手中的瓷瓶,打开塞子,仔细嗅了嗅,“嗯……还挺新鲜,我的正好用完了,阎君真是太体贴了……”
“罗刹……你……这是给夜叉用的……”,阿魅追上罗刹,想要抢夺他手中的瓷瓶。
“什么你的我的,我留着也是为了治病,医者仁心,你这个鬼怎么爱多管闲事……”,罗刹想宝贝一样护着瓷瓶,不让阿魅触碰。
“不行,你还给我……”
“不给……”
“还给我……”
“不……”
“你……”
“我怎样……”
两人争抢的过程中,突然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让二人停止了动作。
“糟了……”
“罗刹……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