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我的恋爱张宝同201955
我是1980年去过绩溪车站,至今已过去三十八年了。那时,我并没有见到陈美云,只是在安徽宣城匆匆地见了李秀英一面。
修完黄山那边的铁路,铁四局第六工程处在就在芜湖那边盖了许多的楼房,把职工们都安居在了那边。所以,我姐也搬到了芜湖。绩溪车站在铁路正常运营之后,就脱离了铁四局,划归了上海铁路局。
时光总是在无意之中飞速地流逝。当我们再次回想起那青春年少时真诚相爱过的恋人,时光已一晃而过了四十多年。我也由一位英俊少年变成了一位老者。我想陈美云也已变成了和妻子一样的老大妈了。但是,在我的心目中,她依然还是学生时代的那个模样。
去年四月,我决定把我过去的恋人和我见过面的对象来一次大寻访,以满足心中的一个愿望。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再去绩溪车站见上陈美云一面,这是我四十多年的一个愿望。
我想这次她肯定不会像原来那样死活不肯再见我了。我们都老了,距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们都会怀有对青春年少时的美好回忆和依稀感怀,让那段时光再次地温暖着我们的心。
我先回到了湖南汨罗,因为我姐正好在汨罗看护母亲。我向我姐了解陈美云的事。可我姐说她这三十多年里一直再也没有去过绩溪车站,只是听说她爸调到了芜湖车站,但因为已经不在一个单位了,所以,对陈美云和她家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
李秀英的母亲在二十年前就搬到了淮南。林天明家虽然还在汨罗,可是,他爸两年前就去世了。家里只有他母亲一人,在孤零零地生活着。但是,我还是从一位同学那里得知李秀英还在绩溪车站。不过,她已经退休了。
四月正值旅游的淡季,车票也好买,于是,我买了张车票去了绩溪。火车到达绩溪车站时已是下午四点来钟。下了火车,出了站,我发现绩溪车站变了,变得让我认不出了,甚至都找不到陈美云的家了。我记得陈美云家是在车站旁边的一个铁路大院里,可是,我在车站边上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于是,我就朝车站的工作人员询问。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有陈美云这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向他们打听李秀英。幸好有人认识她,说她前几年就退休了,不过,她是在县城里买的房子,至于住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有个好心人把我带到了车站的退管办,让退管办的人帮我查到了李秀英的手机号。
我马上给李秀英打电话。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了李秀英的声音,“你是哪位?找谁?”
我说,“我找李秀英,我是张少东。”
她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说,“是你们退管办的同志帮我查找的。”
她马上问,“我来我们绩溪了?”
我说,“是的。”
她说,“你现在哪?我去接你。”
我说,“就在车站的出站口。”
她说,“你等着,我一会就过来了。”
我在出站口等着。过了一会,就见一位穿着红色长呢子大衣,披着长发的老年妇女朝着出站口这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问道,“你是张少东?”显然她并没有认出我。
我朝她细细一看,但我一点都认不出她了。我说,“你是李秀英。”她完全变了,人有些胖了,再也看不到原来的那种娇媚的秀色了。头发染成了猩红色,穿着一件玫瑰红的长大衣,皮鞋擦得很亮。咋看还是就跟那些跳广场舞的普通大妈没啥两样。我们两人就握起了手。
她说,“你变了,变得都让我认不出了。”
我说,“你也变了,我都不敢认你了。”
她接过我手上拎着的装皮蛋和熏鱼的塑料袋,带着我朝着公交车站走去。这些皮蛋和熏鱼都是我们汨罗的特产,我给陈美云和李秀英都带了一些,想让她们尝尝,好回味当年在汨罗的时光。
我问李秀英,“我上次来过陈美云家,可是,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铁路大院。”
李秀英说,“那个铁路大院早拆了,盖成了高楼。”说着,便指着旁边的那两座高楼让我看。
我说,“陈美云还在那住吗?要不,咱们先到她家去看看。”
李秀英叹了口气,半天才说,“陈美云早就不在了,你不知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问,“她怎么不在了?”难怪这多年里我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