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我的恋爱张宝同201955
据说林浩和严黎的家财和资产至少有上亿元。同学们都把他们当成了不起的人物,总是围绕在他们周围,对他们说着恭维和奉承的话。可是,几次同学聚会碰在了一起,我都没拿正眼看过他们。他们想跟我说话,我都不太理睬。如果不是焦玉倩给我打电话,我绝对不会去参加林浩的葬礼。
我虽然在寻访旧时恋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把严黎当成我心中的恋人。如果说她曾与我谈过恋爱,那她也只能是个爱情的背叛者。因为爱情只是她用来谋求私利的一种面具。
林浩也和我是大学的同班同学,但我们在观念和关系上格格不入,不堪交往。当时,我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全用在学习上。对此,林浩仗着父亲是院长,觉得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见我刻苦学习成绩提高得很快,并因此赢得了严黎的芳心,常常对我表示出轻蔑,多次当着众人面说像我这样苦读苦学的人以后不会有多大的出息,充其量只是个书呆子。
我也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说他如果不是靠着父亲的权势,恐怕连大学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后来又因为严黎的原因,我们几乎成了仇人。
毕业后,同学聚会过几次。他因比大家都混得滋润,钱挣得最多,总是摆出一副自鸣得意,趾高气扬的样子。可是,我压根就不理睬他,他要不是靠着父亲的本事和权势,他从哪能拿出大把的钱去开办公司。所以,我们两人见面都不说话。前年,班长韩凯给我打电话说林浩赞助二千元钱在酒店举行同学午餐聚会,让我去参加。我一听是他举办的聚会,我就没去参加。
林浩和严黎是我们班混得最好的同学,也是最受同学们羡慕和妒嫉的一对。虽然我在仕途上混得还算不错,因为多数同学都还是普通的中学教师,只有两三人当上了校长或是副校长。
因我的婚姻不好,我一直把这种婚姻不好的根源记在林浩身上。要不是林浩在我和严黎中间插了那么一杠子,我哪会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所以,我对林浩恨之入骨。
眼下,林浩死了,这虽说让我感到有些沉重和意外,但也让我有些兴灾乐祸。他林浩虽有上亿资产,但他再也不能享用了。严黎也突然间成了寡妇。这也许就是上天的报应。
林浩遗体火化那天早上,我早早就来到了严黎家中。严黎的家住在紫薇花园一栋两层的别墅里。楼房周围用铁栅栏围着,房前屋后的空地里种着绿茵茵的草坪,一条过车的通道从楼前拐到侧面的车库。两边摆满了白纸白花和写着挽联的花圈,大约有三五十个。我早就听说他们住的楼房是十多年前花了二三百万买下的,又花了一百多万进行了精心装修。来过他们家的同学,都说他们家的屋子就跟小型宫殿一样。
进到大门,就有人把我引到了楼上,去见严黎。严黎见我来了,疲惫虚弱的脸上显出了些惊异和感动的神色。她想同我说上几句话,但她因连续几天的悲恸和痛哭,早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赶忙把她扶坐在沙发上,歉意地说,“本想昨天过来,可焦玉倩说这两天你这里来人很多,让我今天再来。”
严黎挣着力气说,“不好意思,把你们都惊动了。”
我说,“别这样说,咱们同学一场,也是不小的缘分。”接着,又问严黎,“我能帮些啥忙?”
严黎说,“都弄得差不多了,你坐着歇着吧。”
这时,我听说要将花圈装上卡车,便下了楼,帮着把花圈往卡车上装。往车上装完花园,屋里响起了鞭炮声。我知道这是家人要送死者上路了,便进到一楼的客厅里,看有没有啥事能帮上忙。
客厅里刚放过鞭炮,浓重的硝烟聚集不散。透过浓烟,我看到客厅的正面放着一张桌台,上面放着一个装有黑色镜框的遗像。遗像中的林浩面带微笑,英俊洒脱,神采飞扬。这让我不禁对林浩心存敬意。不管过去是嫉恨还是不服,此时,我感觉到自己其实没法能跟林浩相提并论,林浩远比我优秀得多,聪明得多。我觉得像林浩这样的人应该值得严黎悲恸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