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是抢劫!邓二想着赶紧冲了过去,高喊道:“清平世界,荡荡乾坤,何人在此抢劫?”说着举起桃木剑劈了过去。那人用手一挡,只听到啊呀一声,邓二只見那人手指已断了二根。鲜血直流。
那人也顾不上疼痛,逃命要紧。邓二追了一程,看追不上了,走了回来。
他第一次见识到桃木剑的威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那女人受到了惊吓还蹲在地上哭呢,邓二问:
“你没事吧?东西被抢走没有?”那女人说“东西倒是没有抢走……只是觉得自已的命实在太苦……”说着站了起来。
邓二一看,那不就是住在林捷娘隔壁的那位姑娘吗?那位一看是邓二,哭得更凶了。邓二说:
“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丢东西,那是大幸,应高兴才是。你这是要去那里,我帮你挑!”说着挑起担子来。
“是去集市里,”说着,二人一起来到市集里。邓二帮她把东西放好,说自已公务在身,先走了。那姑娘泪眼婆娑,欲言欲止,
邓二于心不忍说:“我办完事再来接你”说着走了。
邓二出了鬼市,来到林婕娘的住处说:“这次我把你们俩的‘寿生钱’全带来了,你先放在银库里,上了锁,免得又被抢了。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你隔壁的姑娘挑着东西,差点被抢,幸好碰上我路过,才逃过一劫。”邓二又接下说:“后来我帮她把东西挑到市场里去了。待会我接她回来……”
林婕娘说:“这姑娘实在太可憐了,……都在这里一千五百多年了,还不能投生,做生意又经常被抢……”说着,她不禁叹了口气。
邓二坐在傍边,默默听着,又闲话了一会走了,说去接那姑娘。……邓二到市集时,大家都要收摊了。他俩忙收拾了东西,邓二就挑了回来。那姑娘说:“我们做饭吃吧。”邓二说:“先去旅店看一下,顺便吃一点,饭就不麻烦了。”那姑拉着他,说:“你还找什么旅店,就在这里往!”说着泪水竟滚了下来。
邓二原是个寻花问柳的情场老手,这样的美事自然求之不得,但回心一想:“不对,我与她人鬼殊途,事情搞得过份了,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尽管自已深知邓大有的是办法,但要是邓大知道你这样胡来,那他非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于是邓二说:“这样是不可以的,邓大知道了会责罚我的。搞不好还会连累你的。”那姑娘说:
“这不怕,你哥来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互不相欠!至于他要责罚你,你们是兄弟,他能把你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邓二想想也对。当晚,就在那姑娘家住下了。恩恩爱爱自不必说。
第二天,那姑买些酒菜,请林婕和她娘吃饭,说自已已结婚了。林婕说自已身体不舒服没过来。那姑娘给林婕娘倒酒说:“露水夫妻,且就这么个条件,也只能这么凑合着了……“
林婕娘说:“就怕长不了,邓大是大法师,会对你采取措施的。他要是徇情枉法,我会去阎王那里告他一状的。……”
接着大家闲话着,林婕娘说:现在有点钱了,去打点打点,争取早日投生。说着回到了家里。林婕正在哭泣。看着邓二和隔壁姑娘恩恩爱爱,自已却骨肉分离,不觉悲从中来……
她娘劝她:“吃上一点,我们要去办事了,不吃怎行?饿坏了身体谁来痛你?谁来照顾你?”好说歹说总算让她吃了几口,说吃不下不吃了。跟着她母亲去银库提些钱出来。要紧的几个部门该化的都化了,把所欠的寿生钱也还了。回家等消息。
却说邓二看着林婕母女出去办事后,从自已的衣袋里拿出一包私自留下的《寿生经》,《金刚经》,《往生净土神咒》及《天赦大会》的焚烧灰说:“这个你拿着放好,日后如要用的,该化就化吧。”那姑娘泪流不止,说:
“我这辈子从没有碰上象你这样体贴的人,你就在这里,别回去了,我也不投生什么的,在这里我们就这样好好地过我们的小日子。”
邓二说:“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今天,我哥肯定会来接我回去。顺便看看我办的事儿,办得怎样。”
说着他俩收拾东西,挑着去那集市做生意。
却说林婕和她母亲打点完后在家等待消息。下午上边来消息了,让她俩去办手续。
十九、不喝孟婆汤,林婕奈何桥跑回
林婕和她母亲到那里,只见办手续的排着长长的队伍。有一个人在高叫着:“先喝孟婆汤,再上奈何桥,你们可记住了!”
林婕跟在她娘的后面,只听后面有人轻轻问:“为啥要喝孟婆汤?”
“可以忘掉生前的一切事情……”有人说。
林婕心想:孟婆汤一喝,啥都忘了。襁褓中的儿子,恩爱的喜娃全忘?这我可不干!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就这样忘掉亲人?那做人还有啥意义?她想着,俏俏退了出来,急忙叫她母亲,只见母亲正喝着孟婆汤,任她怎么叫都不应了。接着只见母亲又向奈何桥走去,她赶上去扯了扯母亲的衣服,她母亲只顾向前走去,没有理会她。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种失落,一种说不出的惆悵。她跟在母亲后面,有个公差大声呵斥着:“大家都排好队,别排乱了……”她慢慢地被挤上奈何桥,走到桥中间,只见桥下腥风四起,在阳间做下犯法,阴险之事,或犯事末被发觉的都得被推下桥去,备受桥下毒蛇,猛兽的撕咬,在这血流成河中凄厉的呼救。哭声震天惨不忍睹。过了这奈桥就去阳间投生了。她想,我不能跟着去,这一去永远看不到儿子和喜娃了。想着,牙齿一咬,回来吧。
林婕在奈何桥上往回挤,这倒不是人太拥挤。而是桥太窄,且有些滑,所以大家小心翼翼的,稍有不慎跌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非但被毒蛇猛兽撕咬,而且这条血河是通向十八层地獄的,那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去处。
她正往回挤着,一个当差的过来,拿着鞭子就要打,问:“为啥往回走?”林婕急中生智说:“我在阳间做下一些事还未了结,我不想把这些带到来世。”
那当差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婕……”林婕答道。
当差的打开生死簿,查了林婕一案:“林婕,女,二十岁,溺水身亡,……有替身,‘田鸡狗’。准投生为人。……”
那当差的问:“田鸡狗”是啥东西?”
林婕说:“田鸡狗是青蛙的一种。我认为人类溺水身亡,当以人类替身为妥,因为人类与动物不在同一档次之中。所以我本当可以投生为人,但考虑到这一问题,决定返龙潭坑复职,万望官爷慈悲为怀,准我复职……”
当差的说道:“你为人厚道,说得在理。本当马上予以答复,但我身为官差亨受俸禄,受人管束,不敢擅自主张,须禀告阎王而再作定夺。”说着让林婕回家等侯发。
却说邓家岙邓老爹家自从除掉那条狐后,家宅确实也平安了。他儿子的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但是村上家家户户丢鸡丢鸭的事时有发生。先时,大家都不介意,后来,却渐渐多了起来。但奇怪的是邓老爹家的鸡鸭却从没丢过。于是人们找了邓大。
而邓大对付降魔捉怪的较为在行,而对付偷鸡摸鸭的却一筹莫展。令他头痛。邓老爹说:“这应该是猎户的事。既然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就先放一放。邓大也正有此意。他认为这亊得先听听猎户的意见。再一个他弟弟邓二还在洞中,办这样的事,有邓二做助手,是最好不过的。于是他去找他弟弟邓二了。
那天,他进了洞,去了另外的天地。只见城墙边围着一群人在看告示。他也挤了进去。
只見告示上写道:
“林婕,女,年二十,为人正派,品行端正,坚持原则,放弃投生为人,勇气可嘉!可敬!
故本官判令林婕重返龙潭坑复职。‘田鸡狗’为林婕助手。希各尽职守。确保龙潭坑水域平静,景界安宁。X月X日判”
邓大暗暗叫苦,但究竟怎么会搞到这步田地,也只有找到邓二才知道。他到了林婕娘家。林婕正在收拾东西,说马上就要回龙潭坑了。
邓大问:“你为啥不去投生?”
林婕说:“去投生了,再也见不到喜娃和孩子了,回龙潭坑至少能见到喜娃。……”邓大听罢,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世上寡情薄义的夫妻比比皆是,多情多义的却少之又少,而象林婕这样的女子,却又何处找?”
邓大告戒林婕:“你这次回去,休要骚扰喜娃家和山村百姓。否则,我定不饶你!……邓二他去那里啦?”
“邓二他结婚了。跟隔壁美女结婚了。”林婕说着。心想:看你能凶到那里去!轮到自家的弟兄,看你咋办!想到这里她诡秘地笑着说:“现在正在市集上卖东西呢!”
真让邓大无地自容,自已堂堂一个道士,竟管不住自己的弟弟,而这弟弟竟然胡来到阴间。邓大气急败坏地往市集上赶去。
阴间的市集跟人间的一样,人山人海。到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邓大在市场里穿东走西。终于在一个角角里找到他。见他正和一个姑娘在叫卖商品。
邓二见邓大过来说:“哥你怎么过来了?”
邓大也不接腔,揪着邓二的耳朵往外拉。邓二咧着嘴连声喊痛。那姑娘见邓二被拉走,也追了出来。跪在邓大面前说:
“哥,咱有话慢讲不行吗?哥,你别这样了。”说着大哭起来?
邓大没理她。把邓二拉出市集外面,直接作法,出了龙潭坑,往邓家山而来。到了家里,邓大狠狠地扇了邓二两记耳光骂:“恶心!”接着,他画了符,念了咒语,贴在门上。就动手做饭了。
姑娘一路追来,想起自己一千五百年来,从没碰上一个知心知肺、温柔体贴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却是阴阳殊途,人鬼两隔。追到邓家山邓二家,又见门上贴了灵符,法力非凡,近它不得。想到这里,放声大哭起来。
饭后,邓大又作法拉着邓二上了天台山国清寺。国清寺方丈大休见他们来到,就问起林婕的事。邓大说,林婕没去投生,而是回了龙潭坑。大休方丈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呢?
邓大说:“当时一切办理就绪,准备去投生,可是在将喝孟汤时,林婕听人说喝了孟姿汤就忘掉了生前的一切,所以她没有喝。而走到奈何桥中时,此桥一过就去投生做人了。她不愿意从此再也见不到她丈夫和儿子,从桥中走回来了。”
大休方丈听了不觉长叹:“天下万物最难了却的是情字。如此一来,林婕和喜娃早晚还得出事情。”
邓大说:“看来为今之计,只好让喜娃一家离开窝山了。”
大休方丈说:“也只能这样搞了。”
接着,邓大又告诉大休方丈:“邓二在那边犯事了,跟一女鬼结婚,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而这女鬼住在林婕隔壁,这不是让林婕看着笑话吗?我恨不得一刀把这不争气的东西给宰了!我去了那里把邓二给揪了回来。这女鬼也跟着来了……”
大休方丈叹了口气说:“敢问天下情为何物?这是个几千年都没解决的问题,说不清,道不明;理不顺,宰不断;难割舍。状告女鬼吧,自已颜面何存?以后在这里咋混得下去?不处理吧难以服众。不过,现在我有个想法,不知行得行不得?这里乡村有一老妇,多年修行,而她生性愚笨,一生也只会念一种叫《镇魔咒》的咒语。她在家天天边念咒语边纺棉,织布。她织的布深得道家僧人的喜爱。用她所织的布,做成一年四季的衣衫,做好后请高僧开光,以增法力,让你弟弟一年四季都穿这样的衣服,使女鬼近不得你弟弟。持之日久,那女鬼看看无望,自然放弃。不过对你弟弟训斥,责罚也自不可少……”
“想想也只能这么办了,除此之外还有啥办法吗?”邓大说。当下,邓大先迴避。让小和尚把邓二叫来。
“你跪下,知罪吗?”大休方丈问。
“我不知,我何罪之有?”邓二呆头,呆脑。
“你身为道家弟子,却不守道家清规,人鬼通婚,乱了法度,扰了景界安宁,根据僧道戒律,你已犯下第一百二十七条,重则可处以下油锅、进地獄,万劫不可复生,轻则可处以发配北邙山下为鬼奴永世备受奴役之苦,……”
邓二听了惊吓不已,叩头如捣蒜说:“大师救我…”
“昔日牛郎织女相爱,有好结果没有?没有!董永与七仙女婚配有好结果没有?也没有!而你却长出息了,搞了个人鬼通婚!能有好结果?”大休说着呷了口茶,接下说:“现在你哥要大义灭亲,要送你进地獄了,有了你这个弟弟,使他颜扫地。抬不起头来!”
邓二哭着求大休方丈救他。一休说:
你求我没用,要求只能求你哥了,而且要作出保证以后不再犯事,方可。否则你就在地獄里享受吧!”
“只怕我哥不同意……”邓二想起自己屡次犯亊,屡次保证,这一招可能失灵了。哥还能信你这一套?
“只要你下决心改邪归正,我可帮你说情。”大休说。
邓大正在研究道教灵符法的某一疑点。见大休领着邓二过来,说:
“邓二,你我虽是弟兄,但是在道教面前,我们要以道教为重。你现在已犯道规,我们按规办事,不念私情。我现在准备疏文。祷告上苍,让上苍派人送你去地獄改造。改邪归正。”
邓二哭着,求邓大高抬贵手。说:
“哥哥,我们同胞兄弟,不幸父母早亡,我们相依为命。每毎遇事,哥都罩着我,使我化险为夷。弟我感激涕零。今日又遇事万望哥哥念我手足之情,高抬贵手……”
“你屡次改了犯,犯了改,到处粘花惹草,让我怎么帮?你能改得掉吗?算了,送你去地狱,我也算断了这段孽缘。”邓大说着,竟自已看有关道教灵符的咒语。任凭邓二怎样诉说都不予理采。
邓二只得又重新求大休方丈,大休说:
“如果你的确能洗心革面,凭着我这张老脸去试试,但你须立一凭据为证。”
当下,邓二让大休方丈执笔,写道:
“立据人邓家山邓二,日后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保证以下几点:
(1)、与女鬼断绝来往;
(2)、决不粘花惹草;
(3)、不胡作非为;
(4)、一切听从兄长教诲,尊守道家清规戒律;
(5)、以上几点天人共监,如有违反,任凭兄长邓大处置。无怨言。
立据人邓二XXX年X月Xx日。
邓二画了押交付与邓大。邓大说:
“我看在大休方丈面上,饶你,今后如有违反这字据的,我好歹把你送到地獄去。……”
第二天,邓大去那乡村妇处买了布匹,请人为邓二做春、夏、秋、冬、常年轮换的衣衫。然后带着邓二回到邓家山。
二十、喜娃举家迁横渡
又过一天,邓大就林婕回龙潭坑之事要去窝山,与喜娃父亲商议。喜娃父亲听说林睫回龙潭坑了,吓得寝食难安。虽然阎王判令她回龙潭坑掌管水域,不得骚扰民众。但毕竟和喜娃是夫妻关系。尽管阴阳两隔,但喜娃常年进出,难免日久生情,死灰复燃。到那时局面就不好控制了。时值深秋,田里都忙着拔豆,割稻。考虑到明年生产,杨财主不得不上窝山与喜娃商议农事。正巧遇到邓大也因林婕投生未成而回龙潭坑之事与喜娃父亲商议。杨财主说:
“既然如此倒不如举家搬迁到横渡村居住也可以。先可住在我家,日后如有人出售房屋或买或租凭自己手力行亊,也未尝不可。”
喜娃父亲说:“如果真要是林婕前情未断,就是住到横渡村她也能找到的,这种东西跑路是很快的。”
邓大在一边说:“这个我有办法,我可以写疏文,令神明共同督察,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即可。”当下商议定当,择个黄道吉日搬迁。
次日,邓大在龙谭坑焚香向神灵祈祷,画符原因。好在他这些年在龙虎山向张真人学得文化,勉强也能写下疏文:
“万法教主玄天上帝、张天师、九天玄女娘娘、金母娘娘、今年太岁至德等神,天空过往一切神氐。弟子邓大今日为南瞻部洲,大清帝国,白滩县,窝山村村民喜娃遭女鬼林婕骚扰之事,弟子画符为他解灾。天有好生之德,地有济民之思,敬请诸神灵明察秋毫,助一臂之力,所画灵符大显神通,限女鬼林婕只在龙潭坑水域之内活动,不得超过一里方圆。弟子感激不尽。”
他连续念了三遍,将灵符贴在龙潭坑的悬岩上。
却说林婕自从重新返回龙潭坑后,日子过得悠闲自得,平日里一切都由助手“田鸡狗”打理,终日无所事事,偶有想念喜娃、儿子,悄悄地去看望一下,也不惊动街坊邻居。忽一日,听说喜娃举家搬迁横渡村了,她心中不悦。继而又闻邓大高声诵读疏文,真让她震怒。思量再三,她将邓大在阎王面前给告下。心想,你无情休怪我无义了。
一日,邓大在家少憩。忽然来了一干人马,将他铁链锁了,说有人将他在阎王面前告下了。
到了阎王那里,阎王问:
“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邓大问。
“有人告你怂恿弟弟邓二,人鬼通婚可有此事?”
“怂恿倒非属实,人鬼通婚确有其事,但我已作处罚。”邓大说着,把邓二与女鬼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阎王问:“你对邓二怎样处理?”
“由于他触犯教规戒律,本当逐出师门,送官法办,但因其立字据痛改前非:经国清寺大休方丈说情,从轻发落,令其带罪立功。以观后效……”邓大认真地说着,把邓二所写的字据呈了上去。
阎王又问:“此事大休可以证明?”
“他亲自解决的自然可以证明。”邓大说。
阎王说:“传大休禅师……”
一会儿,大休带到。大休将这事的经过说了。还说邓大为了让邓二与女鬼断续关系,还买了专念《镇魔咒》的布匹,给邓二做了一年四季的衣衫,让女鬼近他不得。
阎王说:“如此看来,虽然邓大管教不严,管控不力,但能知错就改,亦可理解。能促邓二写据保证痛改前非亦可称诵。但毕竟案情重大,而邓大知情不报,擅自处理,尽管处理得当。邓大仍有包庇之嫌。本王念其工作认真,从轻发落,判令一百杀威棒,暂寄在册,以观后效……”
邓大哭道:“人间世事错纵复杂,我当以法为重,戒律为主。但茫茫人间,有时处理差持亦所难免,万望阎天子手下留情,我当尽职就是。”说罢大哭起来,醒来只见枕头全湿,原是南柯一梦。
林婕状告未果,心中怀恨。仍至勾结女鬼,自此,在龙潭坑一带,时有显现,为难来往顾客。
杨老忠说到这里,小王突然笑了起来说:
“那天夜里我没想到碰到的竟是你的太太太…的婆婆,而在叫喚的‘田鸡狗’竟是你太太太…的婆婆的助手。幸好那天夜里没做出啥出格的事,要不然,我不知怎么面对你了。”
我笑着说:“你也太高看你自已了,你有做出格的本事吗?我想你没有,都吓尿裤子了的人也想吹牛,要真能出格,杨老忠无非多了个爷爷的爷爷!”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王涨红了脸:“去……去……去,这…这样的,……玩笑你……还真……真开了啊……,去你的!”
我说:“开玩笑没大小,整天都崩着脸,不把人给憋死啊,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有好处。无论男女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