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杰和小骆搭帮手,把跟在后面的苍三和鼹鼠也捎了上去。狸猫帮着把有些脱力的孟杰和小骆拉上来,几个人横七竖八,或躺或坐地在缺口里喘着粗气。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骆二说道:“走,咱们往里头去去。”他当先爬起来。
大骆一脸红腾腾的直冒汗,他倚着墙壁瘫在那儿喘着气,一听骆二说还要走,顿时连哭腔都上来了:“二叔我不走了,我一点也走不动了。”
孟杰、小骆站起来整理背包,苍三和鼹鼠扶着膝盖喘气,骆三也挣扎着起来,去踢烂泥一样的大骆:“起来,还瘫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想出去了?”
大骆咧着嘴喘气,一副死猪全凭开水烫的样子。骆二踢了两脚,“嗷”地把脚收了回来,骂道:“你这家伙衣服里装了什么?”
大骆的脸顿时红了。骆二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喝问:“你到底走不走!”大骆哼哼唧唧:“我真的是走不动了。”
骆二也是气急了,连骂带拖,大骆吃不住痛,总算不情不愿地起来。
顾青云看着外面不断塌陷的溶洞,心里百味杂陈。她背后倚着的背包忽然一轻,回头一看,原来是狸猫。狸猫拿走了顾青云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两瓶水,一瓶拧开递给了顾青云:“小云姐姐,喝水。”
顾青云呆乎乎地接了过来。喝了两口水,她反应过来了,这狸猫太自来熟不说,还知道她的名字,诡异,十分诡异。她转过头,正好对上狸猫笑的灿烂的一张脸,和八颗闪闪的大牙。这张笑脸明明和狸猫本人的容貌十分不搭,却让她想起一个熟悉的人。
这位熟人善于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小云姐姐”四个字,还有一笑就露的闪亮亮八颗牙。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高个子从山外的庄稼地里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刚刚明明还在墓里,怎么一转眼就到庄稼地里来了?”他唯恐是梦一场,胳膊上的枪伤顿时告诉他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动了动躺得酸疼不已的肩膀和后背,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都在,包括他从盗洞里的盗墓贼身上“顺”来的一小袋金饼子,然而他的记忆却留在越南盾被怨鬼缠住的那一刻。苦思冥想了半天没有结果,他郁闷地摇了摇头,钻出庄稼地,四下里看了看,找到鹞子他们放车的地方,把车子开走了。
岩壁上的缺口里,大骆还是不愿起来,被骆二骆三“搜了身”,总算找出了他累得像死牛一样不肯动的原因了。
骆二和骆三从他的上衣裤子里找出了金饼子加上玉件估计有上百个,七八十斤重都是有的,难怪刚才四五个人都没办法把他拖上来。
顾青云不忍回头去看,骆二狠狠地骂道:“你要钱不要命吗?刚才那么危险,万一有个好歹,你要我回去怎么交代?”骂着,狠狠地踹了他两脚。这下脚脚到肉,疼的大骆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