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去城门!”
余文钟和白起会合,直接带着王春艳,不断地在大棚中躲避,贴着城墙,慢慢朝着城门行进。
临近城门,空气变得有些粘稠,朦胧的血雾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凶兽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体味。
余文钟和白起赶到城门,发现靠近城墙的地方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拼命地拥挤,不要命的呐喊,只为求得一个更靠近城墙的位置。
只是,为什么城门没有打开?
吼!
一声声冰冷的怒吼,没有任何感情地从凶兽喉咙中滚出,那些刺眼的红光,在人群之中挥舞,带着一种残酷的美感,如同夜空中快速划过的流星,快速地冲向人群,带起了一片片血色。
那是人们的鲜血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疯狂的人群,嗜血的凶兽,无情的城墙,一幕幕悲惨的画面中,传来一声声绝望的求救声。
“为什么不开城门啊?”
一幕幕疯狂的画面中,是谁在呐喊?是谁在求救?是谁在哭泣?又是谁发出一个个疑问?
下一刻,无数的血肉残躯飞起,喷涌的鲜血冒着猩红的热气,让黔赤城前变成了人间炼狱!
余文钟眼睛眯起,沉痛到麻木的内心一阵翻滚,全身的血液沸腾,开始朝着丹田的位置汇聚!
丹田再一次灼热起来,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难受的感觉,而是传来一股股热切的能量!
这是一个操蛋的时代,如何可以,余文钟会毫不犹豫地打碎它,只有破碎了,生活才能重新开始。
这个念头让余文钟的身体开始颤抖,全身泛着一种异样的热量,感觉丹田形成了一个漩涡,四周的空气不断地朝着那个漩涡汇聚。
“孩子,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了?”王春艳不知何时醒来,看着城门前发生的惨剧,面色苍白,四肢麻木,眼神中带着惊恐,像是幽黑的泥潭一般空洞。
还没等白起回答,王春艳再一次晕了过去。
白起只好将母亲背在背上,背对着人群,一手拿着钢棍抵抗着突袭的凶兽。
他们在人群的最边缘,虽然在城门的两侧,远离了最核心的地带,但凶兽的数量依然很膨大!
余文钟咬紧了牙,直接冲向兽潮,徒手抓起一只B级野猪,直接砸在地上!
沉重的身躯砸到地上,反弹起来四五十厘米高,溅起一片片血花。
余文钟再次抓起野猪,砸向另外一只A级野马,那野马正张嘴咬向一位老人,刚张开大嘴,便被野猪砸中,马嘴直接被砸得裂开,喷涌出黑色的血液!
余文钟忘了自己只是一个速度比较快、力量比较大的普通人,竟然敢只身闯入凶兽们的包围。
就这样,余文钟和白起抵抗着外围的凶兽,凭着余文钟精准的预判,越来越多的凶兽倒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成功激起了一部分人的血性,他们不再一味地逃避,而是捡起地上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朝着那一只只可怕的凶兽击去。
一边倒的屠杀,逐渐演变成了互相战斗的战场,虽然双方战斗力悬殊,但战斗就有伤亡,越来越多的凶兽倒下,让原本绝望的人们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大胆孽畜!”
终于,城门上出现了一个个身影,他们身穿黑色和白色的战衣,扔下绳索,从百米多高的城墙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