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逃兵的她却是一夜的辗转反侧没有睡好。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钟了,她实在不想再赖在床上继续折磨自己。这一夜的失眠让她躺的全身关节酸疼,头也是昏昏沉沉伴有胀痛感。去画室?还是不去画室?坐在马桶上思索半天。心想: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人生问题!想着昨天画到一半的画,终于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去画完!
潘晓曼进了写字楼向电梯间走去,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嘿,等一下!”潘晓曼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顺便转身疑惑的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一个背着画板的男孩跑上来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长得好像我们班的一个同学”。
潘晓曼笑着说:“哦是嘛”转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想: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老掉牙了吧,当我是傻子吗?
男孩锲而不舍的又追上来说:“你叫什么名字?是来学画画的吗?你在哪个美术工作室上课?”
潘晓曼停住脚步问:“有事吗?”
男孩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没什么,你长得真的很像我一个同学,所以想问问,看看我们是不是有缘在一个画室。”
潘晓曼不带好气的回了句:“没缘”。
有些事就是无巧不成书,整栋楼有七八个美术工作室。这个男孩翩翩就按下了电梯上二十层的按键。潘晓曼看了看男孩儿也随即按了一下二十一层的按键,男孩看后说道:“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的呀!二十一层没有教室,是我们教授的私人工作室,平时整层楼都是关着的,你进不去”。
潘晓曼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男孩儿略显无趣的看了看电梯仓内周围人的目光小声的对潘晓曼说:“我叫陆川”潘晓曼仍然无动于衷的没有接话,很快到了二十层,她十分自然的闪了闪身子,示意男孩儿可以出去了。
陆川走出电梯时对潘晓曼说了一句:“回见”,潘晓曼瞥了一眼关上了电梯门还是没有理他。
到了二十一层,她站在门口从包里翻腾了半天想起门禁卡忘在画室没有拿出来,愤恨的拍了一下脑袋转身去了二十层,找爷爷的徒弟陈叔取爷爷工作室的另一张门禁卡。潘爷爷的门禁卡总共有三张,一张在爷爷手中,一张在徒弟陈叔手中,还有一张备用的放在家中的书房抽屉里,也就是潘晓曼现在用的那一张。
来到二十层就看到刚才遇见的那个叫陆川的男孩在教室门口鬼鬼祟祟的往教室内张望,潘晓曼走到他身边说:“你在做什么?”
陆川显然被她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定了定神说:“人吓人能吓死人的!陈老师特凶,要是被他逮着迟到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不是去二十一层了吗?”他得意的指了指天花板接着说:“没进去吧?早给你说了,楼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潘晓曼看到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又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进画室。陆川赶忙压低声音说:“唉!你不要命啦!”
陆川眼看着潘晓曼走到陈老师身旁不知说了些什么,陈老师转头看向门口用手示意了一下叫他过来。他心想这下完了,这个女孩可真够可以的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慢吞吞的走到陈老师身旁惨兮兮地笑着喊了一声:“陈老师”。
陈老师应声说:“去画画吧,今后别再迟到了!”
陆川瞪大眼睛满脸狐疑,仿佛得到天大的特赦一般不敢置信。因为他亲眼看到昨天那个迟到的学生被陈老师痛批了一顿然后对那个学生说:“要么罚画一百张人物速写,每张速写上至少有两个人物并且不许应付公事。要么办理退学,学费全退立刻走人。二选一,立刻选”。要知道想在这里得到特训,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的,是要经过美术以及文化课考试并且成绩优异才能被选进来接受特训。往年在这里接受特训的学生美术功底基本上都能在艺术统考前达到质的飞跃。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都能考进全国名列前茅的一类大学。这种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对于能在这里学习的每个学生都是会十分珍惜的。于是昨天迟到的学生选择了罚画一百张人物速写的处罚。可是今天轮到陆川挨罚了,却是得到了特赦,这让他很是纳闷,愣在原地没有离开。
陈老师看了看他接着说:“傻愣着干什么?赶快去画画!”
“啊,谢谢老师!”陆川反应过来立刻回了一句转身就跑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生怕跑晚了陈老师再反悔可就坏了。
潘晓曼接过门禁卡转身离去,陆川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更是好奇这个女孩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帮自己求情,她和陈老师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自己太帅了?所以她才帮我?难道她是陈老师的女儿所以才能帮我求了请?他拿着画笔站在画板前久久没有下笔,整节课他都在胡乱的猜测着。苦苦挨到下课后陆川心想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当面问她,毕竟也应该去谢谢人家才是。
对!就这么办,说去就去。他放下笔飞奔去了二十一层,到了门口透过厚厚的玻璃门里面望去,透过玻璃门只能看到长长的走廊,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以此来判断潘晓曼是不是在里面。走廊铺的是地毯式地砖,走在上面软软的不会传出脚步声。这时潘晓曼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在走廊的另一侧走过来,路过玻璃门时看到陆川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专注的样子显得十分猥琐。潘晓曼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说:“听到什么了?”
陆川下意识的后撤一步看着潘晓曼,呆若木鸡的没有答话。潘晓曼冷笑一声又瞥了一眼说:“猥琐男!”随后径直走过玻璃门将要消失在走廊的的拐角处时陆川贴在门缝上赶忙说:“唉,我就是想来和你说声谢谢的,不知道你在不在里面所以我才趴在门上听的!我不是猥琐男!我不猥琐!”
看到潘晓曼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垂头丧气的回到画室,用拳头狠狠的打着自己的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笨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愤恨不已的自责着。
学校这边的项左也没有闲着,放学时把张海迪拦在校门口问:“你那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海迪带有一丝轻蔑的看着项左的眼睛说:“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难不成你还想打女人啊!还是你想把我怎样?来啊!约个地方我给你解决解决?”
项左听到这儿面红耳赤地说:“女流氓!”说完转身就要走,张海迪得意的笑着说:“唉!怎么走了?你不敢啊?哈哈,怂包!”
项左紧走了两步躲开了张海迪的视线范围拿出手机拨通了潘晓曼的电话。潘晓曼接起电话问:“怎么啦?”
项左说:“我觉得肯定有问题,肯定是张海迪陷害你。”然后把刚才的事给潘晓曼说了一遍。
“谢谢你相信我,我也在怀疑她,可是没有证据啊!她肯定不会自己承认的。清者自清!不用为我操心啦!”潘晓曼安慰道。
“你在哪?这两天你都干什么呢?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项左说。
潘晓曼爽快地答应道:“好啊,正好我也饿了。美院正门,我在这等你”。
在美院附近的汉堡店潘晓曼无精打采的吃着薯条,对面的项左饶有兴趣的给她讲着这两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这时陆川和几个同学也来这家店吃午饭,一眼看到正在用餐的潘晓曼,喜出望外的跑过去打招呼:“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啊?”
潘晓曼坐正身子看向陆川说:“是好巧…吗?”
项左看了看两人怪异的对话说:“这谁啊?”
潘晓曼意味深长的故意拉长声音说:“他…叫…”
“我叫陆川”陆川赶忙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