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铭正在蒙头大睡,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曹公子如果睡觉不是自然醒,是有起床气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的去开了门。
“泰安,你怎么还未起?”徐盛感觉非常的奇怪,前几日曹铭起的都很早,今日却是怎么回事,日上三竿还未起床。
“文向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曹铭自顾自的转身,坐到圆凳上,哈欠连连。
“泰安,现在已是日上三竿...那里早了?”
听到此话,曹铭清醒过来,嘴中念叨着:“完了...完了,居然忘记吃早脯了。”
起初看到曹铭慌张的样子,徐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谁知道是忘记吃早饭,顿时对自家主公有些无语。
“泰安...早脯的事先放一放,戏参军已经和我说过募兵一事,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去募兵吧。”徐盛语气焦急,能不着急吗,自家主公夸下海口,要在七日内招募五百兵卒,在这青壮年稀少的昌邑城,即便是曹州牧,在七日内也招募不来五百兵卒,更不用说毫无名气的自家主公。
“不急,容我洗漱更衣。”见徐盛无动于衷,曹铭淡淡道,“文向还不出去,是准备伺候我更衣吗?”
徐盛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走出曹铭的房间,徐盛在门外等了约有一刻钟,曹铭精神焕发的从屋中走出来。
曹铭元气满满地说道:“走!”
“去募兵?”
“去吃饭!”
徐盛无奈地耸耸肩膀道:“这个时辰,已过早肉脯时间,庖厨们已经停火休息。”
“我也有手脚,没有庖厨亦能吃饭。”曹铭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前世那几名死党经常到他家蹭饭吃。
幸好徐盛也是年轻人,如果是一名老学究在此,听到曹铭的话,肯定会高呼:“君子远疱厨,莫作闲杂事。”
其实君子远庖厨的正确理解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用白话说:“君子不忍心看到禽兽被杀死,只要听到它们的声音,就会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远离屠宰场或厨房。”
曹铭双手一袖,径直走向东厨,大釜火已熄灭,但小釜尚能用。曹铭控制好火候,煎出一盘金灿灿的鸡蛋,又将面饼加热一下,拿起两块面饼,夹着鸡蛋盖上菘菜嫩叶(即白菜嫩叶。)
“嗯,味道还不错,文向你要不要来点。”曹铭轻笑道,“可惜现在还没有馒头,发明馒头的那位还没长大呢。”说的好像他比人家大几岁似的。
看到曹铭吃得津津有味,徐盛食指大动,拿起一块尝了一口:“没想到这生菜还挺好吃,泰安此物何名。”
“哈哈,三明治!”曹铭苦中作乐道,“反正现在还没三明治的说法,我便用面饼代替面包了。”
“三名治,鸡子、菘菜、面饼,三个名字,泰安你这说法甚是有趣。”
“三名治?文向的理解能力超乎常人...”曹铭忍不住轻笑起来,三名治这个说法也是甚为有趣呢。
从东厨中出来之后,徐盛心想:这下总该去招募兵卒了吧。
可是见曹铭两手空空,要去的方向也不是城外的大营,徐盛不解地问道,“泰安,城门不在这个方向。”
“我知道啊。”曹铭回问道,“文向,咱们先去蒲元的铁匠铺一趟。”
“找蒲元干什么?这才过去一天,兵器应该还没打造出来吧。”徐盛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跟在曹铭身后。
“文向,你在夏侯妙才帐下,作为曲长可领二百五十名兵卒,到我这来之后,加上我、蒲元他们,满打满算也就七个人,你作何感想?”曹铭随口问道。
“在那都可以建功立业,跟着主公,你总不会亏待我吧。”徐盛带着一丝狡黠,张大的眼眶里,黑白分明的眼珠,紧紧地盯着曹铭。
“呵,原来是吃我的白食来了。”曹铭佯怒,挥一下衣袖,大踏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