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锐宁走了之后,就剩下她一个了,一个人,呆在那间不大的囚室里,没有一星灯火,眼前,留下的会是什么?
她不敢睡,每次,都要一直细数每一根手指,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用指甲抠破那个每天都会抠至出现淤血就为能保持清醒的已经凝成血块像个真正的胎记一样的伤口,造成新的、看得不起眼的伤口。两年来,她几乎没有真的睡过一次,一直都清醒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他对她的告白,她向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可是,那天,在祁锐宁的背影越走远远,直到越变越大,越变越浅……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知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她突然觉得,空荡荡的,说不出来为什么。
她算是,彻底失去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