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探完叶扬若后就嚷嚷着要把所有的重点放在祁锐宁身上,不过,他们的小侦探,似乎并不是那么能够把控的,要想要把所有的重心放在祁锐宁身上,意味着,方循原先设想的那些,会被纪燃他们一一否决,然后,重新开始。
为了不破坏纪燃的安排,小棠只好私下约方循,邀他一起谈论关于查探的进一步计划。但是,他是很不情愿再见到方循的,每次见面,总觉得,又会被耍。
“哥,哥!”方循远远看到他就在招手,见到小棠他似乎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和热情。
小棠在他快扑上来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推开了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多大了,怎么就不能稳重点!”
小棠这半呵责的口吻,就像是一个对晚辈后生说的话。其实,他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很喜欢方循这个弟弟,方循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也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可是,他又很想要欺负他,因为自己当惯了小的,好不容易碰到个看起来可以欺负的,他是怎么也不想放过的,但自己每次都会被他耍弄,他又很不甘心。
“哥,哥,你是不是也预料到了我有了很了不得的发现,才约我的!”方循看起来很亢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夸奖的小孩。
小棠一点儿也不怀疑方循的能力,只是他那样一副小孩子的脸总让人没法对他完全信任,而且,他说话也总有夸大的成分,是不能够完全相信的。
“又会是什么?唉!不重要了!”小棠摆了摆手,直接躲开方循的“星星眼”,“现在我们老大想要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到祁锐宁身上,你啊,就按我们老大原先打算的那样来,被整没用的。所以,你要是说的跟祁锐宁没关系,就趁早不要说了。”
“哥,你怎么这样!”方循,一个20多岁的人,男的,竟然对着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在撒娇,又像是很无赖地在撒泼,一直拽着小棠的衣袖往下拉,要不是他长得一张娃娃脸,还真叫人恶心。
小棠完全不敢直视他,挥手把他甩开,推开了他那张越移越近的巴掌脸:“有事说事,大老爷们,你别恶心人!”
方循就只是抱头装出一副委屈样博同情:“哥,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每天起早贪黑地去搜查,你们这样突然打断我的侦查思路,不觉得很过分吗?”
小棠瞄了他一眼,立刻把目光挪开,捏着声音说:“你都查了什么?说说看,看有什么价值再说。不过,祁锐宁依旧是重点对象。”唉,小棠始终是不能够对方循这个看起来像小孩,行为也像小孩的人太过狠心。
“哥,但是首先,你要先帮我把账单结了。”方循从大衣里掏出一沓账单,交通的,吃饭的,租用器材的,杂七杂八一大堆。
“为什么!”小棠挑着那些五花八门的账单,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方循无邪地笑着“哥,原则上,你是要给的,我们的合约写得很清楚。”
“我不是前几天刚给过你吗?”小棠看着那些账单,一张张地看,简直抓狂,“嘿,你还敢给我跑到餐厅吃大餐,为什么!凭什么,你还敢吃得这么好!凭什么!我还得给你买单!”
“哥,哥,这不是查案需要嘛,直接送好处我怕没有凭证,怎么能让哥你觉得自己被坑了呢?所以,就点菜啊,不点的话别人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很为难。”
“你为难!”小棠举起手来狠狠地对方循敲过去,被躲开了,直接敲在桌上,好一阵疼,他一边呼气一边嚷,“用这么贵吗!你还为难!你个小混蛋!”
小棠虽然嘴上骂着,可是他知道,如果不给方循报销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把那些搜集到的信息告诉自己的,他只能一边心疼一边数钱,只希望方循搜集到的信息真的值得那个价钱。
“哥,谢了。”方循一把接过,一边低头数钱一边说,“哥,你知道死者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个寡妇吗!就找了这个,你就敢跟我要这么多钱?”小棠气得把手挥过去,差点打到方循的帽子,却被轻易躲开了。
“不不不,才没有那么简单。”方循数齐了钱整理好放到皮夹里,正了正衣服帽子,一本正经地说,“死者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寡妇。你听说过魏华鸣教授吗?”
“没有。”小棠有些发愣,他听过这个名字,只是记不清楚是在哪里听过的。
方循一脸嫌弃:“就这样还想要查东西!丢不丢人啊!他就是死者的丈夫。”
小棠虽然还是有些发愣,可神情轻松了一些,如果仅是这样的话,小棠原先听过的估计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估计也是习惯了被方循耍吧,小棠神情有些呆滞,像是生无可恋地问:“然后呢。”
方循凑到他的耳边:“叶扬若,跟他关系匪浅,你知道吗。”
“不正当?”小棠表情依旧呆木,眼睛却瞪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