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众人用过午饭,再也没有心情,两班人马就此再次分道扬镳。
回到川蜀会馆,万象阁的货物早已经送了回来,陈浮生顾不上歇息一二,就急忙打开最大的一个木箱子。
黄杨木箱中,落星石安然无恙地躺在其中。
陈浮生轻舒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只要这块太白金精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大大地赚了一笔,其他的东西就算全丢失了也没什么。
正自抚摸这块神铁的时候,苏过三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那块花了一万两的落星石吗,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再次提纯就可以直接上手炼制了。”叶信看样子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块石头。
“不错,只不过我对于京城实在是两眼抹黑,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大师级的人物,找那些普通的铁匠也只能白瞎了这块上好材料,只能眼前就这样放着了。”陈浮生随意答了一声,正色问道,“三位仁兄,可有什么事情和守正商量?”
“是这样的,”苏过开口,“明天是休沐日,我们是邀你一起去观看灵济宫的讲学。”
“灵济宫?”陈浮生好奇问道,“是《帝京景物略》中的那个灵济宫吗,不是道士的地方吗,怎么会和讲学扯上关系?”
灵济宫的来历很有几分传奇色彩,据说前朝成祖,身患重病,药石无效,然而晚上却梦见两位道士前来授药,不日其病即愈。皇帝相信是神仙显灵,于是下令在西城为其建宫祀,封其为玉阙真人、金阙真人,赐名为灵济宫。规模极大,地位也非同凡响。除了每逢初一、十五、立冬、夏至等节令,皇家总要派大臣前往烧香祷告,祭祀真人外。有时候就连大臣患病,不去求医问诊,而是到此祭祀,以求真人保佑,早日康复。
有诗云:“晚来骑马过仙坛,宝芨灵文试一看。月度三花瑶殿静,风吹独鹤玉阶寒”。
只不过至于怎么和讲学扯上关系,陈浮生还真不知道。
不过苏过三人已经为他解释起来。
原来灵济宫占地广阔,文武百官排练礼仪时常选在这里,自然熟悉起来。
因而灵济宫的道士们就借着这层关系,经常举办讲学活动,主持讲学的人,有时是大学士,有时是吏部尚书,有时是侍郎,听讲的人里面也不乏高官,基本上每次讲学参加者多达千人。
“讲学还不算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在讲学过程中,登台讲学的人之间,或者台下听讲的人,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时常会进行一些辩论,以此来断定胜负。”陶醉兴奋说道。
“大学士还有吏部尚书都有可能露面面?”陈浮生一下子明白了这灵济宫讲学为什么名声如此之大了。
无外乎权欲二字。
不过这倒也是个机会,他总归是要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提前见识一下也好。
三人见陈浮生答应下来,也是极为开心,自从遇见今天这件事后,叶信也还算了,苏过、陶醉却感觉京城实在不够安全,今天见识过陈浮生的身手后,自然把陈浮生当成是个大大依靠。
三人走了,陈浮生半敞胸怀,饱蘸浓墨,开始挥笔写字。
从结构严谨的中楷起笔,化为飘逸自在的行书,最后则完全是恣意不羁的狂草,字无章法,随性所致。
收笔立定,陈浮生满意点头,不再写字,而是换了身衣衫,开始在院子里面演练起拳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