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半人斋的王不易,最开始是看出过四爷的情况的。可惜他只是一知半解,后来四爷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之后,他便改口了,认为是他看错了。可但凡这看错的话露出去一言半语的,四爷的麻烦就上身了。
正要出门,邱毅却带着一个人进了大门,叫四爷老板,“这个人要见林老板。”
叫大师太难听,叫小林又太随意,然后这边的人就习惯叫林雨桐林老板。
邱毅带来的人林雨桐认识,就是之前程昱给安排的司机。
这人过来,给林雨桐送了一个档案袋:“是程总让交给您的。”
什么东西?
人家送了东西直接走人了,林雨桐这才打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粮本驾照,另外还有两辆车的各种手续,连带着两串车钥匙。
甩着手里的钥匙,这才觉得程昱办了一件相对来说靠谱的事。这么几件事下来,也就这一件合了心意。
两辆车停在小院的门口,两人一人一串钥匙,把车给挪进院子里。四爷又把他的钥匙给了邱毅一把,问他:“有驾照没?”
“有!”邱毅顺手就接过来,踹兜里,“以后跑腿的活,归我了。”
倒是不见外。
今儿出门,开林雨桐这一辆。这车是改装过的,用的是防弹玻璃。林雨桐不由的想笑,算命的需要保命,谨慎到这个份上,真是说不出的可悲可叹。
在路上,林雨桐见四爷不说话,就知道他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等了好半晌,看都快到地方了,四爷就问:“有我,有白三,你说还有没有跟我差不多情况的人……或者化成人形的某种东西存在?”
这个问题,林雨桐当然想过。有一有二,就有三。再冒出多少个,林雨桐都不会奇怪。她就问说:“难道你是怀疑这次的事是同类所为?”
同类找同类,应该能寻到类似的气息。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话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怎么动听。把四爷给气的:“咱俩才是同类!”
林雨桐:“……”咱俩之间说话,不用这么较真吧。“好吧!你肯定跟它们不一样。”她还安慰他:“这种事也不由咱们俩定,说不定哪一天……我piaji一声,一头扎进野鸡精身上,你说我上哪说理去?真到那时候……你还能不认我?”
你越安慰我闹心了!
四爷就说:“野鸡变凤凰怎么来的?几辈子皇后做下来,你还不能叫野鸡变不了凤凰?”
林雨桐又不由的想起小青和红鲤,要是四爷成了一条长虫或是大青鱼,是不是也能直接变为龙?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光是想想都受不了,好吧!跳过这个叫人别扭的话题,林雨桐直接问:“那你刚才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若真是有同类,你说,一个要成精的妖精,会不会引起其他妖精或是其他懂这个的玄门众人的注意……”
他这么一问,林雨桐就不可意思的看他:“你怀疑,在咱们来之前,就有人暗地里关注着大树,只是没想到大树化形的时机有点早……”
四爷闭上眼睛:“我是山上下来的小道士,原先山上到底有没有道士,村民说不清楚,但不等于说观察那棵大树的人不清楚。所以,我原本是什么,这些人心里只怕是清楚的。”
所以,“你怀疑,是他们或者它们找来了?”
有这种可能!
“先问问王不易再说。”不说本身曾经在王不易面前漏过破绽,就只这个符箓的也足够吸引人的。四爷就说:“我现在更倾向于是符箓惹来的祸事。”也希望是这种情况。要不然更麻烦!
但愿,那人翻那么些书是找跟符箓相关的秘籍。
“嗯!”林雨桐点头,这个猜测倒是比之前那个靠谱。
大白天的,这古玩街上的人还是挺多了的。满大街的门都打开着,却唯独半人斋的门关的紧紧的。门面关着就算了,可等林雨桐和四爷到宅子的侧门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林雨桐摁了门铃,敲了门,前后耽搁了十多分钟,都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这是人不在,还是躲在里面又不出来见人了?
林雨桐朝门上看了看,看能不能翻进去瞧瞧,就听有脚步声从巷子口的方向传来。扭脸看过去,却发现是乌金。
“你也找王不易?”林雨桐问说。
乌金摇摇头:“不是……”他捂着帕子咳嗽了一声:“昨晚我出来的时候跟双通先生见了一面,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他有血光之灾……也告诉他了。今儿实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到巷子口了,看见你和元先生在门口,就想着进来跟你们说一声。”
血光之灾?
“那更得进去看看了!”可别真出了事。
乌金摇头:“不用……我卜一卦……”
不等林雨桐出声,他手里就拿出几枚铜钱来,蹲在地上摆弄了几分钟:“不在家……在西南方向……血光之灾,但无性命之忧……”
昨晚王不易遭遇的血光之灾,恰巧,四爷那边被小偷关顾,可真是巧啊!
林雨桐就跟乌金道:“请你出一趟活,跟我们跑一天。钱不少给你,帮我们找到王不易就行。”
乌金眼睛一亮:“那你等我一下。”
行!在街口的车里等你。不大工夫,乌金又来了。这次带了东西来了,是一个罗盘。捧着那东西就跟捧着珍宝:“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四爷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换他开车,林雨桐陪乌金坐在后面。一路上乌金都盯着罗盘,手不停的摆弄着,每到一个路口,他都会提前指明方向。
这一走,却越走越偏。很快,就开出了城区,到了城乡结合部。不过这好歹还在大路上,可等开出城七八里之后,乌金指的路就越来越偏僻了。开始是乡镇上那种柏油马路,后来干脆就是土路,是那种生产路。
车的性能还不错,这种路况竟然也感觉不到颠簸。
四爷开着车,不时的朝后看一眼。乌金关注的算他的,林雨桐只关注乌金,关注乌金的算法,然后就感觉车猛的一停,四爷回头看:“前面没路了。”
一条水渠挡在了前面。水渠上修了桥,但那种桥农用车过的去,这种车却过不去。
林雨桐看四爷,四爷目带询问:他行不行呀?
我也不知道呢。
到了这份上了,只得再问乌金:“怎么样?”
“就在这里……很靠近很靠近了……”他一脑门子的汗:“肯定就在这里。”
那就下去找找。
四爷和林雨桐都下了车,站在车边环顾四周,都是农田。水渠横贯而过,这个时候,天已经热了。农人都回家歇午觉去了,地头没啥人。
林雨桐就先看水渠,如今正是三伏天,正是灌溉的季节,水渠里的水缓缓流动,下面要是有人也都冲走了。她回头看四爷,却见四爷朝着一片浓密的林子走去。
那一片是灌木丛,荒地上长的乱七八糟的都是那种树。
她是不放心四爷一个人的,跟着四爷就走。乌金开车门要下车,林雨桐赶紧给挡了:“天太热,你还是呆着吧!”
说了这个,转眼看见四爷已经快到林子跟前了。她追着过去,就见四爷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朝那藤蔓最繁茂的地方去。她急的什么似的:“那边有小路……”怕有什么东西伤了他。
那边四爷果然就站住脚,指了指那藤蔓:“人在那儿!”
嗯?
到近处了林雨桐都没发现,四爷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她上下打量四爷,回头见乌金没有追来,张口就问:“你怎么……”
四爷摆手,继续指着藤蔓,这是说现在别问,这里还有外人。
林雨桐从边上找了棍子,将藤蔓挑开,就见被裹在藤蔓里的王不易。
此时,王不易的头上的血都干了,成了黑色的。脸上衣服上沾染的都是。两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王不易才哼唧了一声,等看清楚了是谁之后,他挣扎着道:“符箓……要符箓……”
这还真是……不知道是谁连累了谁。
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先给处理了伤口,然后给了点水和吃的,人就活过来了。
林雨桐就问说:“是谁下的手?”
王不易摇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