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顾不得这些,肚子已经饿得开始摇着早餐铃抗议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一整夜的高强度活动,再加上刚才这一阵强度极大的求生活动,他的体力已经下降到低血糖的边缘了。他从空间里面取出煤气炉和酒精炉,开始给自己做早饭。把大饼和早已做好的猪肉白菜炖粉条用蒸锅蒸热,又用酒精炉煮了一锅白米稀饭,配上咸菜和鲜黄瓜,这早餐应该不太简陋了,算了,凑和一下得了。
他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装b想法,一阵狼吞虎咽,把准备好的食物吃了个干净,将锅碗在水中洗净收起来,又休息了一会,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就再次跳进水潭,从出口游到小溪里面,顺流而下。
在水里游了一小会,他就后悔了刚才自己做的缺少公德的事情:水里满是炖肉味。他那灵敏可爱的鼻子,如实地把这一信息传递到他的大脑里面。他尝试着调低嗅觉的灵敏度,却发现了另一个无奈的现实问题,嗅觉灵敏度调低之后,他在水中的鳃式呼吸的能力也会同时降低,直至消失。好吧,只能忍受着炖肉味游泳了,自作自受,倒也怨不得别人。
田旭沉在溪水中,随着溪水的流动,一路向下游而去。溪水蜿蜒曲折,沿着山谷流动。随着山势渐渐平缓下来,溪水的流速也越来越平缓。随之而来的就是水面也变得宽阔起来。
田旭沉在水底,单纯靠水流的推动已经不容易前进,他不得不自己游动,才能有效的前进。
不过在水中充沛的灵气的支持下,田旭游动并不困难。他只是像海豚一样上下摆动并拢的双腿,身体同时呈波浪式的有规律的摆动,脚下的水流就向后飞速倒去,推动身体向前游动。
这水中的灵气比昆仑山的空气中更浓,足以支持他长时间的连续前进,他渐渐的爱上了这种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不必像在陆地上行走时那样,分心关注周围的环境和每一步的落脚点,不论是使用嗅觉成像还是视觉。每当身体接近水底或岸边的岩石时,护体灵气自然而然的提示他改变方向,避免碰撞。
暖暖的阳光透过水面照在身上,他感觉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松弛了下来,可以在游泳的同时思索在水潭中被困时想到的那些关于大自然的理论。
就这样连续游动了几个小时,水面越发宽广平静,随后注入一个小小的高原湖泊。
在水下看不清楚,他浮出水面看的时候,发现这湖泊的面积大概有几个平方公里,整体呈梨形,溪水从梨柄的位置注入,湖水并没有出口。
他沿着湖边游动了一圈,发现湖中有一些鱼类,多数都不是平原江河中的种类,应该是高原上特有的品种。不过他还是发现了鲤鱼的踪迹。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他决定在完成这一圈巡视性质的游动后再休息。
就在这时,距离田旭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的湖底忽然撑开了一个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洞。大洞撑开造成的负压推动着他向那个洞中滑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田旭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弄了个手忙脚乱。就在滑到洞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用双手撑住了上下两侧的洞口边缘,止住了滑进去的势头。
手一摸到洞口,他立即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洞口,而是一只巨大的水中生物的大嘴,这东西张开大嘴的目的不言而喻:它把自己当做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