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讲，小卖部老板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传呼打过去后，周晚晴很快给回了过来，方仁正就把情况跟她讲了，周晚晴一上来不大相信，以为是逗她玩的，最后得知是真的，差一点跳起来道：“你一天卖的碟片，比我这一个多月都卖的多，平山县那边市场这么大吗？”

方仁正笑道：“今天运气好，碰了一个大买主，不过还剩下一些碟片，我再在这里转一转。”

周晚晴一听忙说道：“那你小心些，你身上带了这么多钱，要注意安全。”

周晚晴一这么提醒，方仁正立刻觉得也是，他身上带着八千多块钱，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一笔巨款啊，而且此时存银行还不方便，也没法存银行去。

和周晚晴通完电话，扔给小卖部老板几块钱，然后就准备去吃饭。找到一个小饭店，坐下后，让老板给炒了一个回锅肉，烧了一个汤，就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便出去找住的地方，考虑到人身安全的问题，他便住进了平山县招待所，招待所是政府开的，住进去能安全一些。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又在县城里转了一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售卖光碟的店铺，结果人家压根就不要他的光碟。

一看这样，他只好离去。离开后，他想了一想，就去那种录像厅里头看一看情况。

在平山县电影院的旁边，他找到了一家录像厅，他走进去一问，结果人家录像厅里头放录像还是用的录像机，用的是录像带，而不是影碟机。

看到这种情况，他只好再次离去，等到他又找到一家录像厅时，才发现来了机会，这家录像厅用的是影碟机放的。

得知他是来卖光碟的，录像厅的老板就问：“有毛片没？”

方仁正一听又哑语了，只好说道：“我不卖毛片，只卖正片。”

“正片多没意思，你要是有毛片，我就买几部，晚上好放给观众看。”录像厅老板身上纹着身，方仁正见了，连忙转身而去。

在平山县呆了两天，卖了那二百八十张的光碟，其余没什么收获，方仁正只好离开了这里。

他背着帆布包，走在平山县的街道上，准备坐车先回市里，把钱交给周晚晴。

中午时分，天气炎热，方仁正感到非常口渴，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矿泉水，看到路边有卖冷饮的，他就走过去准备喝一杯冷饮。

正当他喝着冷饮时，忽然看到旁边有一个老大爷，老大爷明显上了岁数，穿着一件灰色的褂子，敞着怀，皮肤黝黑，面部肌黄，瘦骨嶙峋，一看就知经过了岁月的摧残，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大爷，满脸是汗地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两筐的蘑菇，他转脸看向他，老大爷就有气无力地道：“卖山菇了，山里的蘑菇。”

看到这种情景，方仁正的恻隐之心顿起，因为这个老大爷的形象与他已经去世的爷爷形象非常相似，爷爷也是这种缺衣少吃的打扮，肚子经常瘪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简直就是皮包骨头，想想爷爷那一辈人受的罪，后世生活的人真是太幸福了。

“卖山菇。”老大爷又叫了一声，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