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君和赵明月分别后就和李成福加快步伐找离他们最近的县城,在路上打听到说,再走三十多里就可以到一个叫明镜县的地方。
刘桐君和李成福一下都没休息,就赶到了明镜县。
县级城市就是大,亭台楼阁,多不胜数。车马如龙,锦旗蔽日,人影浮动。
刘桐君找到一处人特别多的地方,一座优雅的亭台水榭,亭台在水中央,周围白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外围是观众,在桥上面看着中间的亭台,传来阵阵叫好声。
刘桐君走过去,原来是两个说书人,一老一少,老的长须白头,一脸岁月沧桑。小的红唇白齿,一脸天真烂漫。如果说,在城里谁的消息是在普通民众最灵通的,那就要数说书人的了,因为他们消息灵通,所以民众才愿意听他们的说书,他们就是靠这个活着呢。
傍晚,夕阳落幕。天空向这座城市洒下金黄般的光芒,整个县城的气氛很安逸。亭台上的一老一小,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刘桐君走到老头身边,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老头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人,双眼疑惑的看着刘桐君。
“老叔,我是刚来明镜县的人,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想向老叔你询问下。”刘桐君掏出来三枚金币给了老头。金币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目前为止刘桐君所接触的货币只有金币,许多村子还停留在以物换物的形式。
“小老头,叫秦无意,来自秦国。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吧!”秦无意收了钱以后,叫刘桐君坐下。
“老叔,请问明镜县现在的县尉是谁?”
“现在的县尉是何思齐,他为人清正廉明,爱护百姓,所以明镜县才得以兴旺,而且他在州城里面有很硬的背景关系,所以其他县才不敢打他的主意。”秦无意赞美的说。
“那其他县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他县就不好了,互相吞并,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啊……”秦无意感慨说到。
“这里县尉不去吞并别的县么?”刘桐君问。
“这里的县尉不喜欢战争,所以没有去吞并别的县。”
“那其他的县不会打这里主意么?毕竟这里人口稠密,地域富饶。”刘桐君问。
“呵呵,客官说笑了,方圆百里之内,谁敢打何思齐的主意?我看他是疯了,谁不知道何思齐的岳父是郡守大人。”秦无意看着刘桐君嘲笑他的无知。
刘桐君尴尬的一笑,又问:“老叔,你是一直呆在这里说书么?”
“我走南闯北已经很多年了,我去过秦国、楚国、吴国,三年前来到赵国明镜县,我上了年纪了,实在是走不动了。所以跟我孙女就在这里安家了,靠说书为生。”秦无意眼里充满了回忆。
“你觉得你这辈子说书的人生怎么样?”刘桐君问出了比较深沉的话题,因为他想知道别人一生是怎么样的,这样通过别人的讲述,他也好想跟他们一起走过了一遭。
秦无意挽了挽衣袖,整理一下胡须,坐姿端正,好像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绿蚁倾杯难抒怀,我旁观,故事里红颜青衫,醒木惊案拍,覆手挥折扇。说不尽,红尘爱恨与悲观!”秦无意眼里最终的不舍,化为过往云烟,看来他也在他的那一条人生路,悟出了道理。
“老叔,说得好!人生无常,能和交心朋友分享片刻之美好,也足矣!三千年读书,无外乎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刘桐君也感慨的说。
“好境界,好境界!小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去喝一杯!”秦无意邀请刘桐君。
“酒逢知己千杯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