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阴平前线,萧瑾言中军大帐。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日上三竿,萧瑾言极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只见一旁的庾佳露着大半个美背,正侧身酣睡着,她的肌肤雪白而又柔嫩,丝滑有质感,像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
这几日,萧瑾言和庾佳天天腻在一起,未曾间断。现在,他竟觉得腰有
萧瑾言坐起身来,在庾佳的上也莓,然后缓缓地帮她把被子盖上。
因为怕打扰了庾佳的清梦,萧瑾言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便走出大帐。只见外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微风拂面,是个打仗的好天气,只可惜,对手是成颐。
这几日,任凭成颐的部下如何在营门外叫骂,萧瑾言就是坚守不战,大家都是大宋将士,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打个毛线!
不过,刚才萧瑾言走出大帐时,却没有听到成颐部下的叫骂声。他不禁心想,难道他们骂累了,回家喝口水吗?还是他们终于觉悟了,知道再怎么骂,老子就是不出战,所以干脆回家做饭吃了吗?
就在这时,萧瑾夕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萧瑾言说道:“大哥,竟陵那边有消息了,战英打了败仗,损失了将近一万兵马。”
萧瑾言听罢,心中顿时有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在他的内心中,是更希望成颐起义成功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成颐一起拥立刘休仁为帝,让那个他看着就恶心的刘松赶紧下野,赶紧去死。
可战死的这一万士兵毕竟都是大宋的生力军,手心手背都是肉,怎能不叫人心疼。
萧瑾言顿了顿,对萧瑾夕问道:“瑾夕,成颐那边伤亡情况如何?”
萧瑾夕答道:“据说伤亡不到两千。”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双方兵马的伤亡比例是一比五,看来成颐的军队的战斗力明显强过战英,而且成颐的兵马更多,如果正面硬拼,成颐无疑占绝对上风。
萧瑾夕仿佛看穿了萧瑾言的心思,对他说道:“大哥,咱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站队的问题了?也许刘休仁才是众望所归呢。”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竟陵一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成颐的军队比战英更能打,但是现在就考虑站队的问题却为时尚早。
战英虽败,但并未伤及根本,尚有能力反败为胜。此时如果贸然下注,一旦站错了队,整个萧家将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机会。
萧家如果垮了台,便再也没有机会左右大宋朝局。成颐若胜,必然扶植刘休仁做傀儡皇帝,只能指望成颐是一代忠臣。刘松若胜,也只能指望他将来是个励精图治的千古名君了。
所以,眼下上上策就是名义上臣服于刘松,据守阴平,保存实力,但不轻易与成颐一方开战,观察一下形势再做决定。
于是,萧瑾言对萧瑾夕说道:“瑾夕,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而此时,在建康的金銮殿上,刘松正大发雷霆,打算走马换将,把战英替回建康治罪。一时间,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朝堂沸腾了,一种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安静!”就在这时,一个人大喊了一声,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文武百官循声望去,只见此人正是“鬼道巫师”邬修罗。
邬修罗站出来对刘松说道:“启奏陛下,临阵换将,是兵家之大忌。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万不可因一小败而自乱阵脚啊。”
刘松听罢,顿时焦急万分:“哎呀,朕的国师啊,战英那蠢货初战便折损我大宋一万将士,怎么能说是小败呢。依朕看来,战英绝不是那成颐老贼的对手,如不另择良将,只怕我大宋江山危矣啊。”
只见邬修罗胸有成竹地对刘松说道:“陛下,不必惊慌,我军虽败,但未伤及根本,尚能力挽狂澜。微臣不才,愿做军师,前往竟陵助战英反败为胜,戴罪立功。如不能胜,情愿和战英一同治罪!”
文武百官见邬修罗如此豪言壮语,十分惊讶。而刘松见邬修罗如此自信,也只好准奏。